在一间间温暖的寝室中,劫后余生的霍格沃茨师生们紧密的依偎在一起,他们将四,五张分裂的小床拼凑成一张大床。
帷幔被放了下来,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小隔间,他们举起手中的蜡烛,照亮的狭隘又朦胧的空间。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哈利。”
是哈利。
是哈利。
胸口蹦起的鲜红色血花,随着言语一同流进了每个人的心间,镌刻在回忆中。
哈利又一次名声大噪,他以一个真正救世主的身份展露于前,其热度仅仅次于霍格沃茨举行的那场集会。
而两件事情的主人们现在正在校医室,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哈利穿着蓝白色的条纹服,赤着脚坐在床边,柔软的床铺凹下了一个浅印。
邓布利多席地而坐,他将膝盖攀折回去,同时腿上还睡着福克斯,他们两个人已经聊了很久很久。
哈利很是松快,他虽然承担了一定的重担,但放下了一些东西。
邓布利多跟他坦白了很多很多,包括自身的来历,从另一个世界而来,仅仅比哈利早两年,同时他身边的两个伙伴,一个是另一个世界,当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伏地魔,另一个是福克斯。
邓布利多还跟他讲了那朵冰蓝色鲜花的来历,包括其实被打碎的那朵是假的。
他将他的布置一点一点展开,细细碎碎的喂给了哈利,同同时还从身后拿出来一顶张开嘴的分院帽,告诉他格兰芬多现在正在里面,如果哈利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校长办公室拿他。
哈利静静的听着,他虽然很吃惊,但是非常高兴邓布利多能和他坦诚相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信任,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冬天依偎在火炉边,看着窗外暗沉天空下的鹅毛大雪,趴在柔软的沙发上 ,手边还放着果汁以及各式各样的小点心,脚边趴着一只懒洋洋的猫咪。
壁炉噼里啪啦,转头望过去,能看见父母依偎在一起,朋友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在玩耍,厨房传来了饭香,蒸腾的热气弥漫在房间的屋顶,你刚刚回家,带着一张满分的成绩单,迎接将近两个多月的假期。
哈利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契约,由邓布利多单方面解除,邓布利多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一间神秘的房子,房子上面有各届校长的头像以及姓名,邓布利多的名字在熠熠生辉,而快要生成了的那个浅浅的印子。
哈利凑过去细看,哈利·波特。
原来这就是那一间房子吗,哈利环顾左右。
“当然我还有一些事情你现在不方便知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邓布利多希望一个人对他产生好感,那么这个希望达成的概率将会是100% 等哈利来到格兰芬多寝室入口 ,邓布利多站在两三步远的地方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不需要回校医室了吗?”
“哦,哈利,我相信庞弗雷夫人她会理解的,你明天要和大家一起开始上课啦。”
“那可以提前进行期末考试吗?”
“那这恐怕不行。”邓布利多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哈利,你现在需要融入大家。”
哈利点了点头,胖夫人此时一声不吭,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哈利和邓布利多的对话。
费尔奇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看着邓布利多把哈利送入寝室口。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小巫师们便被床铺吐了出来 ,然后整个寝室开始赶人 。
出口就像吐痰一样,小巫师被一个一个吐了出来,屁股首先着地,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礼堂,这里他们要整队集合,卢平担任监督员,每天会有一个教授负责和他搭档。
今天为了能够顺利实行,邓布利多经过慎重考量,特地选择了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声名在外,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打着哈欠,穿着睡衣,头发散乱,甚至有一个穿着拖鞋就过来了。
周复在队伍中恶狠狠的瞪着李长生,这家伙果然知道怎么拉仇恨。
周围显然有不少人心生不满,临近毕业的七年级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此刻则接受着更为严苛的训练,邓布利多特地连夜将穆迪挖了过来,当他一进霍格沃茨时,整个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会动的义眼,瘸着一条腿,拐着拐杖,破旧的装束。
也只有哈利能够眼前一亮,这是他的师父!教了他两三年的师父!
邓布利多则聪明许多,他也很好奇,懒散了许久的小巫师们,第一天强度如此大的训练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使用了换身咒,偷悄悄的跟在斯内普的身后,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旁若无人的和斯内普吐槽。
“看左边那个胖胖的家伙,他刚才走了几步。”
斯内普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马不停蹄的处罚了一个又一个,脑子里今天的日程安排密密麻麻的列了一大堆。
其实他早在哈利的脑海里时,便曾经担忧和幻想过该怎样拯救巫师界的未来,现在他只想一拳打爆地球,什么未来,什么和平,大家干脆一起死了得了。
这么想的人并不在少数,连哈利这样的身体素质此时都气喘吁吁,部队特种兵训练莫过于如此,他搬出来前世曾在麻瓜电视上看到的肥皂剧,一次又一次加深自己的不幸,站在高高的道德制高点上,肆无忌惮的批判,制定这些可怕日程的人。
韦斯莱双子实在受不了了,他顶着自己父亲刀子一样的眼神,在草坪跑步的过程中嚎叫了几声,眼睁睁的从人群中消失了。
此等英雄行为吸引了许多人崇拜的目光,斯内普扶额,斯内普消失,韦斯莱双胞胎出现,韦斯莱双胞胎求饶,众人皆胆战心惊,一言不发。
霍格沃茨的其他刺儿头们乖乖的缩在队伍中,大汗淋漓的接受严苛的洗礼。
卢平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实际上嘴角咧到了后耳根儿,什么时候人是最幸福的?当然是看到别人的不幸时。
卢平深以为然,特别是当他悬空在高处,看着平常怼天怼地,目无尊长,目无纪律的刺儿头们,现在都老老实实的,被收拾的一言不可,心情那叫一个酸爽。
邓布利多看了两眼,随后邀请一些客人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三位校长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