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沉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在真木烁重伤之前，他一直以为在战斗中这样的伤势就已经非常严重了。

如果在之前，或许战机被击中还能够威胁到飞行员的生命，但在他得到迪迦的力量之后，就很少遇到这样的危机了。

但看到真木烁的伤势，又想起他完全是带着消灭两只赫鲁多斯的重伤和能量几乎耗尽的情况赶来支援，突然有些愧疚。

原本他还觉得真木烁留给他的训练太重了，可如果他有真木烁那样对战场的把控能力，是不是真木烁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对不起，前辈……”

一向温和的大古很少这么情绪激动，甚至痛恨自己的无力。真木烁诧异的抬头看着他。

“不必道歉，大古，你做得很好。力量从来是没有捷径的，你训练才刚刚起步，能撑那么久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大古攥紧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低下头没有面对真木烁的视线。他对生命，对同伴都是非常重视的，不然原作之中也不会为了救人而使用自己排斥的迪迦的力量。

但这样的性格让他陷入了无比的自责，甚至觉得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或许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真木烁努力撑着全身的疼痛坐直了身体，对着大古认真的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奥特曼绝非神灵，我们总有做不到的事，不要被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带偏。”

他是在害怕大古觉得自己的力量不足，而去追求力量。要知道，如果是按照剧场版的设定，迪迦可曾经是黑暗巨人。

和艾伯与他不一样，迪迦化为黑暗巨人不是因为被什么扭曲了意识，而是他自己选择投入黑暗。

在奥特曼的世界，心和力量是相互影响的，一旦充斥着黑暗能量，也会让生命或是暴躁易怒，或是血腥残忍。

而且黑暗迪迦拥有吸收光线转化为自身力量的能力，虽然注定有其上限，但却绝对比他的洛斯提姆光线高。

大古点了点头，勉强对着真木烁笑了笑。真木烁看了一眼宗方离去时关上的门，再次对大古道。

“我再教你另一点，除非是确定人类本身无法抵御的强大敌人，不然只有在人类战斗到极限的时候，奥特曼才能出现。”

大古一时都顾不得自责，真木烁的话和他的某些想法不符，惊愕道。

“为什么，那不是会对城市造成很大的损伤吗？”

真木烁点点头，看着大古，耐心的解释道：“确实是这样。可我们虽然拥有着力量，却不能为此否定了人类自己的努力。人类需要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不断的成长，而不是在我们盲目的保护下学会依赖奥特曼。”

他又看向窗外，一大片云遮住了阳光，让远东基地突然处在一片阴暗之中，但云朵的缝隙之中，又有几束光落了下来，其中一道正好照在了真木烁抬起的手上。

他没有看大古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笼子里养大的金丝雀是永远无法和风雨里锻炼出来的雄鹰相比较的。我们是人类临时的盾牌，却不能是人类永远的翅膀。他们能依靠的，该依靠的，自始至终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