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哥哥，只是见到了未来的你。还真是无论多久也改不了你这个性格啊。”

盖影微微一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穿过宇宙空间，看到了那颗几乎是黑色的行星。

“既然回来了，就继续我们要做的事吧。如果一路以来没有找错，前面就是加坦杰厄的祖星。”

艾伯点了点头，回想起自己不久前所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几乎已经猜到了此行的结局，但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跟上了盖影。

……

宇宙空间，克莱尔，或者叫克特鲁夫。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烦躁，并不是来源于那个明明变弱很多，却依旧屡次挫败他的盖影。

而是，他明明占据着艾伯的身体，却依旧感受到了与三千万年前如出一辙的光明艾伯的气息。

“光……光……这该死的光。”

恐怖的能量波动在周围形成了一圈圈暗红色的能量涟漪，地球的黑色能量波动也骤然剧烈了起来，似乎是加坦杰厄感受到了相近的能量，下意识作出的回应。

真木烁深吸了口气，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尽管此时不为自己的身份而迷惘，但疲惫和伤势都不是几句言语就能恢复的。

如果戈尔德拉斯的时空界继续扩大下去，加坦杰厄也未必能战胜它。如果不是时空界对现实造成的影响，真木烁巴不得它先去和加坦杰厄打一架。

戈尔德拉斯最后向着太平洋的方向抬手的动作从脑海中闪过，或许，它原本真的是为了来挑战加坦杰厄。只是因为实力的不足，才提早开启时空界。

又揉了揉太阳穴，真木烁脚下踉跄了一下。硬扛着戈尔德拉斯的闪光带来的痛楚简直就像全身上下都被人揍了一遍，无一处不痛。

大古显然也不是那么好受，他的身体素质比真木烁还要差上许多，偶尔还需要真木烁扶他一把。

这两个在无数人眼中复杂而强大的奥特曼，此时却连走得快几步都要承受不住身体虚弱带来的痛苦。

“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再也不需要战斗啊。”大古忍不住抱怨道。

“永远都不会，光越强烈，影越浓重。只要你是奥特战士，就只能永远战斗下去。”真木烁虚弱的声音之中透着几分无奈。

在他来到这里之前，泽塔似乎都已经开播了，只可惜他完全没有看过。但按照时间线，距离一开始早已经过去了几万年。

奥特兄弟几万年的战斗，依然不能避免黑暗的出现。勇士只能不断的战斗，来保持胜利的战果，但这样就会变得很孤独。

他不知怎的，想起了宿那山的井田井龙。而奥特战士的寿命，远比人类长更多、更多。

等待他的路似乎早已经冥冥之中注定，近乎永无止境的战斗，直到死亡。

真木烁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艾伯消失的位置，他和大古不同，他本身就是光。除非他愿意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坚决不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观念扭转为奥特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