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被一通劝,心里的难过就散了点,但早饭到底吃得不多,饭后就由高管家陪着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停了两辆车,韩宽和徐力都在等。
上车时,韩格格突然挽住韩松芝的胳膊,亲昵开口,“芝芝姐,我们坐徐哥的车吧,哥嫂太黏糊,跟他们坐一辆会被塞狗粮,单身狗的日子就是这么不好过。”
她干巴巴地感叹,丝毫看不出身为单身狗该有的寂寞。
韩松芝点点头,“好。”
坐进车里时,肖祺拉着韩伟霖的手,她好久没见过玉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路上都在打腹稿。
韩伟霖安静地任她拉着手,在肖祺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都是锐利的锋芒。
韩宽朝后视镜看了看,等红灯时,突然叫了一声韩伟霖,“韩总。”
韩伟霖点头,“知道,打电话让后面的车跟上来,在潮海南路逼停他。”
身后有一辆车在跟踪他们,技巧拙劣,轻易被发现。
韩宽立刻打电话通知跟在后面的车辆上前来。
肖祺意识到不对劲,“你们在说什么?”
韩伟霖紧了紧她的手,若无其事开口,“没事。”
肖祺不信,趴在车窗上往外张望,马路上都是车,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她不知道的是,车子特意绕路走潮海南路,韩宽和徐力驾驶的两辆车飞速开过,后面跟踪他们的宝马车被三辆车夹击,逃无可逃地被逼停在马路中间。
车里的人慌得坐在车里不敢动,砰的一声车窗被砸碎,车门被打开,人被揪了出去。
肖祺腹稿刚打好,车子减速开进一家守卫森严的疗养院内。
他们下车时,院长和三名护工亲自来接。
韩伟霖牵着肖祺的手,“何院长,这是我太太。”
何院长脸上浮起惊讶,恭敬地朝肖祺弯腰鞠躬,算是打招呼。
“何院长是信得过的人,还有这三位阿姨,是照顾我母亲的高级护工。”韩伟霖又替肖祺介绍。
肖祺一一打招呼,很是尊敬。
何院长和护工阿姨都笑了笑。
在他们的带领下,他们一行四人往里走,肖祺忍不住四处打量,他们所过之处,处处有绿植和花朵,走在其中像是在逛公园。
印象中森冷的疗养院房间也大为不同,这儿的每一间都很开阔,而且全部朝南,采光明亮刺眼,出入的护工全部穿着工作制服,看起来温和有耐心,氛围好的像在家里。
估计住这儿是天价。
他们在三楼一间粉色的房门前停下,护工轻轻打开门,“夫人最近的状况很好,昨天刚测的脑电波,成医生说比一年前强很多,说不定哪天就能醒过来。”
肖祺莫名有点紧张,下意识用力抓着韩伟霖的手。
病床上,韩玉静静躺着,苍白的脸上戴着氧气罩,穿着一身白,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双眼闭着,看起来像在睡觉,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和小腿并没出现常年卧床后的肌肉萎缩,只一眼就知道她被照顾的很好。
韩格格走上前,“妈妈,格格来了,还有哥哥嫂子。”
等韩伟霖拉着肖祺走到病床边,韩松芝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