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林易棠看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有点心疼。
……
宾利车停在仁文大学AF教学楼下。
林易棠领着李禧儿,助理明子跟在他们身后,三人来到教师办公室门口。
门开着,导员在办公格子间里,低头看点名册。
“导员。”李禧儿进屋,轻声叫她。
导员是快50岁的女子,快退休了,家里孩子快结婚了,老公还出轨了,她有时候情绪不稳定,迁怒于学生是常有的事儿。
导员坐着抬起头,“你跑哪去了?还敢打人了?我也保不住你,校领导都知道了,会严肃处理你。张月月同学的家长,认识学校在建教学楼的供应商,校长也要给她面子的。”
“美术系系花叫张月月么?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我没有打她,我是自卫,她先用豆浆泼我的。”李禧儿脊背挺的笔直。
“她泼你,你就打她么?你可以事后来找学校,找组织,学校会处理的。”
“导员,您这样说,什么事都能事后解决?杀人犯要杀人了,被杀的人,就等着先被她杀死,然后再报警么?”李禧儿俏皮的看着导员。
“李禧儿,你严肃点,我是在跟你讨论杀人犯的话题么?现在是你打人,校领导要处理你。”导员打电话给艺术学院的院长,请院长过来一起处理。
“这位是禧儿的导员?”林易棠走进办公室。
“你是哪位?”导员看林易棠仪表堂堂,全身贵气,态度缓和了一点。
“我是李禧儿的家长。”
“哟,那您来的正好,你家李禧儿打人,那位同学还要求你们家赔钱呢。”导员告状。
“导员,我听见你和禧儿的对话了。你们学校连事件调查都没有做,就因为那位同学认识你们教学楼施工方,便可得出结论,这位不认识施工方的学生就是错的,就该被处分?”林易棠语气平淡,却给人压迫感。
导员被问的哑口无言“李禧儿平时就顽劣,她英语上学期挂科,这学期补考勉强过,她跟高远谈恋爱,影响学习,也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林易棠低头看李禧儿“你英语挂科?”他很惊讶,李禧儿出国玩,明明口语很好。
“那个,是失误。”李禧儿伸伸舌头,缩了一下脖子。
“她的英语成绩,我们会改善。她谈恋爱,影响其他同学,您从何得来的结论?导员,现在谈的是你们认定的打人事件。”林易棠没耐心。
门外传来脚步声,院长和院教导主任到了。
导员站起来,迎接院长。
院长进屋,她年龄和导员差不多,穿着一身藏蓝色套裙。
径直走向导员的办公桌,直接坐在导员的办公椅上,并没有看对面站着的李禧儿和林易棠。
办公室没有多余的座位,导员也站在一旁。
“院长,您看,李禧儿来了,要怎么处分她?”导员一副舔狗的样子。
“张月月同学的家长,要求去医院检查身体,还要求验伤,让李禧儿记大过,赔偿精神损失费等全部费用。”这位院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态度傲慢。
抬头看向李禧儿和林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