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反悔,只是你这样拒绝了他们,真的能行吗?”余笙笙拿出了自己房间里头的药,给严司白脸上擦了擦,有些担忧地问道。
严司白的目光温和又宠溺,声音沉静,道:“没事,自从我被分配来到这个岛上,我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留在这里的准备。只要我不想当领导,他们就领导不了我。”
哎哟,余笙笙本来觉得严司白的性格还挺刻板严肃的,想不到他居然还这么知道变通。
她笑着道:“就他们两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玩意,能够视察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不过就是打着个幌子来看余承谨和余安安他们罢了,还想拿捏我们,简直就是做梦。”
严司白听她说起了余安安,这才拧着眉心道:“余安安怎么送到农场去改造了?这件事情有她的手笔?”
他从山上下来之后,就一直被药效操控,先是昏迷,后面又是高烧晕厥了过去,直到现在才稍微好转,所以还不清楚来龙去脉。
“可不就是她的好手笔,她怂恿钱多多给你下药,说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钱多多就能当团长夫人了,还给了钱多多去买药的钱,这钱多多也是个蠢的,给你用的是猪交配的时候用的药,应该是药量过大了,所以你一下子受不了,就当即晕过去了。”
“我让赵东他们审了一下,钱多多就全招了,然后让派出所的人将她们带走了,我还不知道她要去农场改造呢,一直在这里照顾你,还是他们进来说了,我才知道的。”
余笙笙一边说道,一边给严司白的脸给擦了药。
擦完药,严司白又拉住了她的手,有些羞愧地看着她,目光沉重又愧疚,低声道:“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余笙笙见他一本正经地道歉,忍不住笑着道:“说什么呢,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要相互麻烦的,怎么怎么能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我惹的麻烦也不少,那两个老家伙少说也要在这里折腾折腾。”
严司白想到余父余母还有余家兄弟对余笙笙的态度,心里头有一种沉闷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心疼。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这边,余父和余母被余笙笙赶出了房间,余母本来还不服气,要继续冲进去跟余笙笙论个高低长短的。
不过余父拉住了她,连声道:“算了,回头再好好教育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安的事情。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安安去农场改造吧?”
余父这话才将余母的神智拉了回来,对啊,要跟余笙笙算账那是来日方长的,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但是他们刚才听那两个同志,这安安可是明日就要下农场了,他们要救安安!
余父余母急忙找到了余承谨四兄弟,又将那两个同志也叫了过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清楚楚的。
听到钱多多才是下药的人,而余安安只是稍微教唆她一下,还给了买药的钱,余母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较,当即看向了余承谨,道:“阿谨,你去将那个钱多多的家人叫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余承谨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从来不敢忤逆父母的意思,这才和余承行一起,去了一趟钱婶家里,将钱婶和钱叔都叫了过来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