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豪爽的大手一挥：“什么忙尽管说，我看你合眼缘，能帮的肯定帮。”

“我准备去蕲州城，红衣姐姐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红衣表情有些为难起来：“你们去蕲州城做什么？花清野脾气可不太好。”

柳絮疑惑的看向红衣：“姐姐也认识花清野？”

红衣眼神飘忽：“就，嗐，当初我看他那张脸好看……”她话没说完，柳絮就懂了。

柳絮：恨自己到了这种秒懂的年纪。

她轻咳一声：“红衣姐姐把我们送到附近也行。”

红衣想了想还是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如果他想对你做什么我也可以帮帮你，你有刚刚那个宝物，他应该打不过咱们俩。”

说着红衣还搓了搓手，有种莫名的期待感。

柳絮：……感觉你是想趁乱对花清野做什么啊。

“姐姐，你这样吃得消吗……”柳絮无奈扶额。

红衣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有什么吃不消的，他俩一起来我也吃得消。”

席亭序听得猛摇头，柳絮听得肃然起敬，这声姐你当得。

红衣妖娆的摇了摇手中的披帛：“不过我呢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我是很有原则的。”

“嗯，很有原则。”柳絮点点头表示认同，严肃的样子让红衣笑弯了腰，伸手勾了勾柳絮的下巴一副调戏她的模样：“嗳我发现你挺有趣的，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还蛮好玩。”

“……”柳絮摸了摸自己被勾的下巴表情有些无语，怎么感觉自己被女人调戏了。

席亭序想上前又觉得柳絮好像喜欢这个红衣比喜欢他多，委屈巴巴的跟在她们身后，她们两人在前面说悄悄话，留他一个人垂头跟着，席亭序揪着从路边拔起来的草愤恨的将草撕成好几段泄愤。

红衣带他们去坐她的法器，一路上一直在跟柳絮讲一些私房话，就是她手底下那些面首争风吃醋的事。

她一脸苦恼：“男人多了也爱争风吃醋，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想出来透透气。”

柳絮：……很难评。

随后红衣又笑眯眯道：“哎呀不过也是好事，不然我也遇不到小絮儿呀，跟你相见恨晚，甚是投缘呢。”

其实柳絮也没有怎么说话，都是红衣自己在说，不过柳絮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莫名其妙会让人产生倾诉欲，就算她什么也不说也会这样。

也许是她偶尔说的一两句话戳中了点，也或许她真诚的眼神，红衣莫名其妙喜欢柳絮。

红衣的飞行法器是一顶红色的轿子，下面还有一副棺材。

因为轿子不大，只能坐下两个人，于是席亭序就被赶去睡棺材了。

他很委屈，但也没有反驳的机会。

坐在轿子中往蕲州城飞的时候，红衣一直在跟柳絮聊天，她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有说不完的话。

脸上带着笑容，不像刚刚她们打斗时那种张扬的笑容，反而带着一丝温柔，柳絮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透过她注视着谁。

“你在看谁？”

红衣的话顿住，笑容都僵了一瞬：“什么？”

柳絮认真的看着她：“你在透过我看谁？”

红衣笑容垂了下来，勉强扯着嘴角：“没谁。”

她说完就转头看向轿子的小窗，外面的天空是黑的，气氛沉重起来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是真的很久。

外面天空都有些蒙蒙亮了，红衣突然道：“我有个妹妹。”

柳絮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红衣还是望着窗外的，像是在回忆什么：“她跟你一样，一板一眼，不爱笑，不喜胭脂水粉，偏爱舞文弄墨，是我们城内，有名的才女。”

她耸了耸肩：“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世家子弟们口中不学无术，毫无淑女气质的假小子。”

柳絮打量红衣：“姐姐不像假小子。”

红衣不管是容貌还是行为举止都充满了女人味。

“哈哈，现在不是嘛。”她声音娇软，像是被柳絮打断了，她也没有继续说妹妹的故事，柳絮也没有问，只是莫名有些好奇，红衣的生前是什么样的了。

人若是含冤而死便会成为厉鬼。

红衣戾气很重，在那个镇上的时候柳絮就看出来了。

可她虽然戾气很重，身上的杀孽却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