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分权的人还包括真正有才能的实干家,毕竟科举好不容易降低了人才定义的规范。以前的人才要能上马治军,下马安民。”
“现在,会背一点所谓的四书五经就是人才了,完全不用去学真本事了。”
“你们赵家的皇帝对此也乐见其成。”萧盼盼眼神里满是不屑,“不止是赵家皇帝乐见其成,无数的皇帝都乐见其成。于是一个国家几乎所有的资源都被投入到了这件事上去,最后培养出了一大群只会刮地皮,放高利贷的废物。”
“这帮人还自诩清流,清贵,整天屁事不干,只会挑毛病,看见那种会做事的人就开始道德谴责,道德围剿,从而显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多高尚。好像那些肮脏事你们这样的人没有干过一样。”
“而作为皇帝,还傻了吧唧的支持这种风气,美其名曰风闻言事。目的不就是担心自己屁股下的位置不稳吗?担心有个才能卓着的人出现,成了权臣,抢了自己的位置吗?”
“所以一有这样的人出现,就疯狂的打压,搞以内耗为主的制衡,还因此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是什么政治高手。”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官员的考评体系完全被让渡给了这帮只想睡觉的庶族士大夫。在历史发展上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幕,一开始官员考评还是三年一次,后来变成五年一次,最后干脆就不考了。”
“接着,无数的士大夫就开始按照同乡,坐师,地域的关系私相授受。一边瓜分国家权力和国有资产,一边打压任何敢做事的人。”
“这种习惯下,张居正搞个考成法就彻底把无数的庶族士大夫得罪死了,等张居正一死,考成法就被废除了,万历这个傻缺也被各种忽悠,最后只能躲在皇宫里搞非暴力不合作,大家一起躺平等着大明自爆。”
张居正此刻觉得好累,特别是看着眼前的小胖子又在一边抹眼泪,一边抄书的样子,他一时间是真的头疼无比。
“关于人才定义,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汉武帝和儒生狄山的。”
刘彻竖起了耳朵。
“狄山这个人支持和匈奴和亲,各种批判张汤,弄得自己多么的伟光正。最后汉武帝问他能管多大的地方并保证那里不被匈奴入侵。”
“他也算有自知之明了,没有厚着脸皮说自己有什么宰相之才。汉武帝的标准也越降越低,最后降低到了一座城,这货终于找不到借口硬着头皮去了,最后被匈奴砍了。”
汉武帝嗤笑一声,废物。
这段历史很多人都知道,但在很多士大夫看来,这是汉武帝迫害儒生的证据。
“你们宋朝也有一段类似的历史。宋神宗赵顼想找人治理黄河,觉得司马光读了这么多书挺牛吧,让他去,结果吕公着说,这不是善待儒士之道。”
萧盼盼无语,“你们儒家的知识分子挤占了所有人的上升通道,现在遇见事了你们不去干,谁去?合着你们除了用笔杆子舞文弄墨,指桑骂槐之外,就什么都不会干了是吧。”
三个被点名的人,除了宋神宗本人之外,其余两人都是一脸尴尬。
“一个国家,总是要有人做事的,多少做点,人才不光是用来给皇帝搜刮财富和维稳的。还有,会读点儒家经典的人不等于人才。最多算个文学,历史专家而已。”
赵匡胤真的是受不了了,不是受不了萧盼盼揭露的事实,而是真的不想再听这帮读书人的那些破事了。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我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