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飞虎军的土木工作以及训练十分充足,防炮掩体挖的有模有样。奉军的炮兵除了炸毁了几棵树木,给壕沟添了几把土和弹片,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火力点更是一个都没有端掉。
当18旅的步兵冲到距离阵地600米的位置上,他们就遭到了正面和斜面的交叉机枪火力,直接被压制在地上,抬不起头来。奉军炮兵只得装填上烟雾弹,对着防御阵地前的大空地上来了几轮,这才掩护第一波发动攻击的步兵营撤了下来。
也就是这次开火,让炮兵观察所直接得到了奉军炮兵的坐标方位,传递给了后方摩拳擦掌,蓄谋已久的炮兵营。
75毫米的野炮根据前方观测所传回来的坐标方位数据,进行了非常标准的间接射击,成功将对面奉军的75毫米山炮阵地砸了个稀巴烂。
而在火炮哑火后,18旅发动的进攻更是屡次被飞虎军的炮兵与机枪火力绞杀在阵线前。
从上午发动进攻,晚上退出战斗,18旅一共发动了七次进攻,全部被挡了下来。
不光如此,在第六次进攻结束后,炮兵营集中起12门火炮,逐步延伸,每次延伸距离200米,每次延伸为两分钟的急袭射击,每门炮发射炮弹12发,进行炮兵计划射击。
刚刚从火车站整队赶来的步兵营,端着冲锋枪对奉军阵地展开了反突击,在前沿阵地上进行了反复争夺的拉锯战。
就在先头部队已经在天津城外和奉军的进攻部队交上火时,第一师的辎重刚刚通过徐州的火车往北方运输。面对敌人可能进行的大兵压境,第一师师长梁鑫让全师轻装上阵,火炮和拖累行军的物资全部留在了徐州火车站,与第二师和第三师的部队混在一起。
而第一师则全军搭乘最快的列车北上支援。
就在顾问团指挥步兵营实行反冲锋时,他们已经快速机动到了菏泽地区。只要再等上三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够通过铁路机动到天津,大大改善防御力度缺乏的情况。
可对面的奉军也不是等闲之辈,郭松龄亲自从山海关赶来,指挥整个后方奉军作战。
他敏锐的判断出了天津防卫力量的薄弱,在第二天以骑兵强行通过了滩涂地带,对侧翼的武毅军展开了火力急袭,要不是动用了火箭炮对进攻的19旅展开了多次的饱和打击,否则武毅军就可能在一天之内连续丢掉三道阵地,严重威胁在正面抗线的顾问团侧后方。
而在正面作战中,20旅替换下了第18旅,重新展开进攻,抛弃了原本的作战方式,改成散兵进攻,让飞虎军十分依仗的火力支援效率大打折扣。
面对不断出击的飞虎军空侦队,郭松龄加紧了应急机场的建设,征用了附近村庄的石碾子,迅速平整出一片空地。随后用白灰画出分辨标识,让购买的法国战斗机得以在前线起降。
以“镇海”号水上飞机母舰为首的东北海军水上飞机母舰群也放飞了自己的舰载机,用常规炸弹与纵火弹对天津城展开了袭击,炸毁、烧毁城内多栋建筑。
高射炮部队也被郭松龄从沈阳调来,布雷盖高射炮尽管老旧,但还是让空侦队的活动空域大大受限,自己也不得不面对日益增多的空中对手。
总体看来,飞虎军发挥出的战斗力让参战双方都十分惊讶,朝廷对此次战争的胜利有了更大的信心,不断催促各地铁路部门对载有飞虎军的列车直接放行,享有最高调度权。
奉军方面也注意到了这个棘手的对手,从已经确定胜局的热河战场上抽调部队南下,准备消灭进入京津地区最后的障碍,实现自己入主北方的梦想。
但有的人却不想让飞虎军前进的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