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感到很惭愧,自己以为当年已经是一战定乾坤了,整个六安州会进入一个高速发展区,但没想到在自己走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总参谋长,这些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不过,要是之后有机会可以和豫西那边的人交手,请把机会让给我们,我要好好报个仇!”
罗城故作大方的解了围,但最后一句话还是饱含着对那些匪帮的滔天恨意。刘瑞对这些事之前也只是有所耳闻,毕竟他还要管理其他十一个州府,没有那么多时间细细了解。但既然这次知道了,那么就一定要重视起来。
“罗城,请放心,我会让陈文其和薛桥那边给你们一些财政倾斜的。”
“谢谢主席,这再好不过了!”
会议继续进行,大家还是没想通为什么金尔泰还记恨上了安徽。大家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潘文基。
“咳咳,主要还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之前杨总参谋长展开了对青天军的千里大追击,但没有完全拦截住,张乐飞率领6000多残部,进入了金尔泰的管区。
他们在临走之前还打扫了一下当时候和巡防新军交战的地方,弄到了不少枪支弹药后勤补给物资,然后他们就从我们这边的霍山地区,沿着大别山脉直接进入了湖北的黄州府。
在那个地方,湖北新军当时候没有太多布防,然后直接被张乐飞一波冲垮了,掠夺了不少财物。
金尔泰率领当时剩下来的湖北新军和他们较量了一下,在梁子湖附近吃了不小的一场败仗,不得不放弃了追击。后来还是朝廷调集了湖南、江西两地的新军配合金尔泰的湖北新军一同夹击,才把张乐飞从武昌府赶了出去。
张乐飞从武昌府撤退之后,一部分沿着黄州府继续西进,穿过汉阳府,德安府,现在在襄阳府,宜昌府,荆门州这一带活动,而还有一部分则是从武昌府渡过了洪湖,闯入荆州府,然后还深入湖南劫掠一番之后,渡过了洞庭湖北归,穿过安陆州重新到达襄阳府和张乐飞会合。
可以说,张乐飞是把金尔泰的面子,放到了沙地上使劲摩擦,然后蹦起来,在上面又蹦哒了好几脚,把金尔泰气了个半死。
他好像认为是我们当时候追击不利,没能把张乐飞拦截在安徽境内,放任他们在边境上流窜,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几位师长当场就想拍桌子了,这金尔泰的想法太奇葩了,打不过青天军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责任推卸到当时候没有成为安徽一把手的刘瑞他们身上,这叫什么理?
我卖给你一把枪,你自己玩枪不小心,走火了打掉自己一根手指头,你还要我赔偿?这天底下就没这个理!
“什么狗屁金尔泰,他有几个师?信不信我直接带兵沿江而上捅了他武昌府?还在这里叨叨叨的,好能讲啊!要是他跟青天军也这么能讲就好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得。”
“就是跟我们磨嘴皮子有什么用?去跟他张乐飞讲啊!我倒想看看他这张嘴能抵得上几千兵马。”
刘瑞制止了师长们一些较为不文雅的叫骂,让他们安静一点,听听第二点原因。
“这第二点嘛,主要还是得让文其同志来跟我们解释一下,我在这里讲不太明白。”
陈文其接过稿子,清了清嗓子。
“第二点原因主要是经济上的。我们都知道,朝廷现在正在和西南联军打攻防赛,这对于去年财政情况本来就入不敷出的中央来说,算是一笔巨大的负担。
所以湖北就承担了许多后勤物资的集散以及款项的筹办,而这些物资大多都是要由这位湖北总督来先垫款采办,然后中央视情况报销。
这就对整个湖北的财政情况提出了考验,湖北的财政情况在20年的时候还算是比较稳定,每年大概财政结余能有一个200多万元,但现在历年的财政结余已经全部填进这个窟窿里去了。
从两年前我们安徽开始搞工业替代开始,湖北的主要产业都被我们抢走了。
首先就是纺织行业,我们的纺织品比他们更加质优价廉,他们的产品就没有什么竞争力了,听说连官营的武汉织布局都已经倒闭了,另一家官商合营的老牌织布局——三阳织布所现在半死不活,还在缩减规模。
湖北境内的布匹经销商大多都已经到我们这边来进货,然后回去售卖,是个妥妥的二道贩子。
而第二个就是钢铁煤矿这一类的重工业,早在本世纪初,他们那边就已经出现了汉阳铁厂、大冶铁矿、萍乡煤矿等所谓的汉冶萍煤钢综合体,能够自主生产各型钢铁制品,还为朝廷提供了不少枪炮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