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在将第一道防线拱手相让之前在里面做了充足的准备,各种各样的反步兵地雷埋设了不知道多少,反正这些都是之前刘瑞送过来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而且各式各样的简易诡雷也被飞虎军那帮人玩出了花来,专门盯着人家下三路炸,要不然就是什么小玩意下面都有一颗拉了引信的手雷。
迫击炮小组依据之前就已经背熟了的射击参数进行着爆发式射击,短短一分钟之内打出去了16发炮弹,形成了局部破片雨。
而在登陆场后部的辽河沿岸阵地上,则是伸出了不少枪管子。这些阵地从正面看就是一群芦苇和水草,在他们的后方则是做好了防渗水工作的地堡。
将头上的盖板推开,抖落抖落身上的泥土,十几挺轻机枪和重机枪就对着登陆上来的那一个营展开了猛烈的机枪压制射击。
河湾地区地势平坦,毫无遮拦,奉军士兵被迫击炮和轻重机枪联手压制在了地上,头都抬不起来,时时刻刻伤亡数字都在急速增大。
轻机枪小组试图展开反击,但是还没有找到来袭火力的方向,便被飞来的破片击杀。
奉军士兵慌不择路之下大量跳进了战壕之中,但没想到里面布置了各式各样爆炸物,给他们来了一个火焰魔法的亲密接触。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响彻在辽河两岸,将原先还在登船的奉军第二波后续部队吓在了原地,不知动弹。
张汉卿抓起望远镜,就朝着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看去,透过大量迫击炮弹集中爆炸之后的烟雾,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全都倒在了阵地上。
“怎么回事?邹作华不是说所有的炮弹引信都被拆了吗?他怎么还能调集那么多的迫击炮发动反击?
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进行跨河作战的?难不成他们在我们这儿有钉子?”张汉卿疑惑的说道。
“少帅,说不定这个邹作华是假意投靠呢?”
张汉卿没有回应手下人的猜测,但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了想法。
此时参谋长邹作华也是无比的疑惑,他站在己方的指挥部内,还不知道张汉卿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两眼望着那片桥头堡地区失神,嘴里还喃喃的说着。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把炮弹引信都拆了的,他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弹药呢?之前和奉军打炮战的时候,明明发射出去的炮弹就是没有引信的呀!不行,我得去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罢,便抓起他的武装带,准备走出营帐,而掀开门帘一看,外面便是郭松龄带着他的卫队。
卫队全都手持南边飞虎军的制式冲锋枪,很明显已经上好了膛,如果自己敢动弹一下,他很确信自己会变成一块千疮百孔的烂肉。
“我的好参谋长,这个问题就让我来给你解答吧。顺便把那几个人也叫来吧。”
郭松龄一脸玩味的看向邹作华,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些惊慌失措。
“谁?哪几个?我可不知道。”
邹作华的声线发生的不自觉的颤抖,连他本人都没发觉。
“放心,不用你说,我都清楚。比如说高纪毅,陈再新,宋九龄,范浦江,这几个不都是和你一伙的吗?”
邹作华听到这些熟悉的人名一个个爆出来之后,双腿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两眼的瞳间距也不断的扩大溃散起来。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