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则依托战车的掩护,支起配置的82毫米迫击炮,朝运河对岸连连开火,弹片飞溅,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而连长座车在增援抵达后才慢悠悠的从民房后面开了出来,车体表面还有不少草芥、尘土和弹孔,狼狈至极。
“连长,你不是已经看到扬州城墙了吗?怎么躲在这个小房子后面呀?”
“别提了,我在运河岸边正在和你们通话,他们劈头盖脸就发动了攻击,不讲武德!
我在土坡后面和他们打伸缩炮,结果他们直接用好几门迫击炮对着我轰,只能躲到这边来了。”
侦察连带着步兵在运河区域进行鏖战,凭借装甲车辆与步兵火力的优势,他们最终将对面的苏沪军漕防部队击败并逐出这一地区。
工兵部队抵达后,立刻展开了浮桥的铺设工作,架桥车将背负的铁桥伸展开来,形成了一座座跨越运河两岸的钢桥。
为大军进攻开辟了道路,更是让躲在房屋中的苏沪军看傻了眼。
熊元制定好的扬州防御体系并不是对运河方向没有设防,只不过运河防务一向由税务局下设的漕防部队负责。
他一个扬州守将插不上话,只能尽可能在税务局队伍的后方又草草布置了两个团。
但许凯接任总指挥后,对扬州的防务体系做出了巨大更改,这两个在他看来只是于后方无所事事的团被他调到了扬州前线,投入到了第4师和第104师惨烈的郊区争夺战中。
隆美尔,现在改名为龙枚的参谋军官统一指挥两个师的进攻作战。
他并没有指挥部队在宽大的正面上持续不断的发动攻击,而是将部队按照突击群的概念,分成了数个攻击波次,在部分地域展开短促突击。
德国顾问一直对在夏国内战中无法运用化学弹药攻击而耿耿于怀,在一战中,化学弹药一直是反炮兵和反步兵的优秀装备。
他们不理解明明有着生产芥子气的能力与设备,但这些夏国人竟然用他们制造氮肥。
不过出于快速解决扬州战斗的考虑,最终总参谋部还是批准了使用非刺激性化学弹药的提案。
独立重炮兵的远射程加农炮和大口径榴弹炮装填了催泪弹,他们将用于反炮兵作战,师部和团部掌握的轻型速射火炮将用于对前线步兵单位的支援。
在步兵单位发动攻击前,远程炮兵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大量发射的催泪弹和高爆弹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苏沪军防守的炮兵部队完全无法操作火炮进行反击,只有个别炮兵还能进行短时间不规律的突然射击。
而在前线地带,苏沪军挖掘的战壕也遭到了来自师级和团级中,榴弹炮、山野炮,甚至是迫击炮的射击。
全力瘫痪指挥所、机枪炮兵阵地、交通线等重要目标,压制敌军抵抗,瘫痪通讯设施。
而在苏沪军一线的两个团经受了远超他们所能承受的炮兵射击。
在炮兵主管布吕赫穆勒的策划下,每个炮群中的每一门炮都有自己的用处。
他甚至还故意在两波炮击的间隙中暂停了射击,用来勾引那些步兵单位钻出战壕,对假想的敌人进攻进行防御,随后便用更加猛烈的炮火摧毁他们。
最令这位炮兵天才感到惊喜的便是每个团装备的火箭炮连。
这种在单位时间能够投射最大量弹药的炮兵武器与他的炮兵战术不谋而合。
在防线上的苏沪军甚至被火箭弹反复炸了三次。
到了最后15分钟,炮群只留下最低单位的火炮去执行反炮兵任务,维持炮兵阵地上的催泪气体浓度,剩余的火炮都用来轰击敌方战壕。
工兵部队开始下场清扫敌军阵地前方偷挖我军的地雷,为己方打开进攻通路。
飞虎军步兵也佩戴上各自的防毒面具,准备踏上敌人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