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宫墨雪瞬间愣在了原地,大脑彻底炸开,接着便是一片空白。
这一刻,她竟不由得喃喃重复着宫闱所说的一切,并在心头仔细思索。
对啊,现在唐枫所做的事,又有哪件不是国君该做的?!
更何况,陛下就真的能够醒过来吗?
那日帝陵之中的惨状所有人可都是有目共睹,如今的代掌国事不过只是个不让大夏分崩离析的借口罢了。
可,若是陛下真的醒不过来,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难道真的要如父亲所说,要靠着腹中的孩子来为宫氏一族谋个出路吗?
这一切,对陛下,对自己,对她腹中的孩子,又是否公平?
“不,爹爹,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宫墨雪极为痛苦的捂着脑袋说道。
宫闱上前一步,连忙将那摇摇欲坠的宫墨雪从地上扶起,严肃道,“墨雪,现在不是你儿女情长意气用事的时候,陛下已经死了,你这个皇后形同虚设,我们宫氏一族不能再回到往日的境地之中!”
“而你腹中的这个孩子,便是我们宫氏一族走上生路的最强筹码,只要你顺利生下孩子,按照枫公公的为人,定不会亏待了你,届时,你还是稳居皇后宝座,而我宫氏一族,也不必沦为笑柄!”
“难道现在的宫氏一族就不是众人茶余饭后所谈论的笑柄了吗?!”宫墨雪泣声问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似乎要将血肉都嘶吼出来一般。
宫闱一愣,“墨雪,如今的宫氏一族是笑柄,但只要有枫公公在谁又敢妄自议论我宫氏一族,更何况,一旦你诞下孩子,这将会是枫公公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日后谁又敢来犯我宫氏一族?!”
“爹爹莫要忘了,在西周还有一个刚刚继位帝君之位的姬如雪!”宫墨雪冷笑着提醒道。
“姬如雪?姬如雪如今已经贵为西周帝君,又怎会在乎我大夏境内的一个皇子?”宫闱一脸不屑。
“爹爹莫要忘了,你刚刚说这孩子可是枫公公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试问普天之下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这女人还是大夏的皇后!”
“更何况,爹爹就如此笃定,这孩子一定是个皇子呢?万一是个公主又该如何?”
“女子又如何?若这孩子当真是个女子,为父哪怕是倾尽一切,也要让她坐上这大夏帝君的位子!”
“君王之位,为何一直都是男子?为何女子又坐不得?!”
宫闱一字一句,异常郑重的说道。
宫墨雪一阵冷笑,脸上皆是嘲讽,“爹爹,这帝君之位,就算女子能坐,那必须是大夏皇室的血脉,这孩子来路不正,到时又该如何服众?!”
“更何况,枫公公对陛下如何情深义重,届时定然是陛下的血脉才做的这皇位,又怎会轮到我宫氏一族?”
一听这话,宫闱眼底一寒,脸色蓦然沉了下来,“墨雪,你为何如此肯定陛下就一定能醒的过来?”
宫墨雪身子陡然一震,盯着面前的宫闱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指着宫闱,一字一句道,“爹爹,这次庞家谋反……”
注视之中,宫闱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