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和沈行舟一左一右的将晏安平护在中间,另三名少年便跟在他们身后。
几人纵马顺着河边小跑,春日里万物生长,浅草中夹杂着细小的各色花朵,三两只蝴蝶穿梭其中。
树林间或有几只飞鸟掠过,耳边忽远忽近的传来几声鸟鸣。
再远些还有群山环绕,连绵而去,微风送来不知名的花香。
晏安平兴奋极了,纵马快跑了起来,刘丰和沈行舟不敢耽搁,立即追上。
一行人不多时便跑到了山林深处,刘丰忍不住劝道:“王爷,慢些吧。”
晏安平闻言回头看他,不知看到了什么,面上浮起惊恐之色,刘丰立时便知不好,飞身扑向晏安平,同时他身后有利刃破风之声。
沈行舟反应极快,也策马一横,挡在了后面几人的面前。
身后三人被沈行舟一拦不得不勒马停下,为首的看向滚落林间的刘丰和晏安平,不满道:“叛国之人也值得你们舍身相护?”
刘丰护着晏安平起身,简单查看了一下,确定晏安平无大事,这才看向一直护在他们身后的三人。
为首出言质问者是蔡回,他原本是兵部侍郎之子,可惜,泰禾帝灭邕之后,六部只留下了些老弱病残,兵部侍郎这关键人物是断不可能存活的。
刘丰冷声道:“何为叛国之人?王爷心智不全,既没有阵前反水,又没有归顺大襄,何来叛国之说?”
“接受大襄的封赏等同于背叛邕国,他如今是泰禾帝亲封的王爷,坐拥邕国旧都为封地,对邕国子民的死活于不顾,不是叛国是什么?”蔡回身边的另一名少年怒道。
沈行舟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让咱们智力不足八岁孩童的小王爷领兵去同已登基几十年,文韬武略的泰禾帝打上一场,然后葬送邕国这唯一的皇室血脉?”
“留下这唯一的皇室血脉有何用?他能带我们光复邕国吗?他就是个废物,什么也做不了。”
晏安平低着头,心道,说话倒也不用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