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宁裹着中衣出来,发尾还滴着水,他随手拿着干燥的帕子擦拭着。
“喝酒,今天是个好日子。”晏安平冲他晃晃手中的酒壶。
“哦?什么好日子?”顾怀宁把手中的帕子搭在一旁,走过来坐下。
“喝。”晏安平递给他一杯酒。
顾怀宁接过一饮而尽,又被晏安平连灌三杯。
“你不会是觉得你能灌醉我?”顾怀宁接过再次递过来的酒杯。
晏安平顿了顿,这才想起,他的酒量再不济,也比自己好多了,当日若不是众大臣齐心协力,哪儿那么容易句将他灌醉。
失策,多年不见,还当他是当年那个为自己挡酒,一杯就倒的家伙呢。
晏安平不动声色的停了手,笑道:“不过是高兴,拉顾大人喝几杯酒,怎么是灌你呢?顾大人说话实在让人伤心。”
说着,晏安平垂下了脑袋,一副伤心的模样。
顾怀宁想笑,又觉得欣慰,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装疯卖傻过,一向都是真实的。
“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想问的。”晏安平扭捏道。
“哦?是吗?那咱们喝酒吧。”顾怀宁点点头,自若的举杯。
晏安平看他不上钩,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道:“今日,看见杨定坤的人,运玄铁出城。耀武扬威的样子,可太威风了。”
“杨定坤此人低调,有城府。却偏偏耳根子尤其软,对着家里的小娇妻更是无有不应。”
“他那个娘子比他年轻十五岁,出身穷苦,如今在邕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便任人唯亲,处处帮衬着娘家。 ”
“今日护送玄铁的领队,便是杨定坤的小舅子。”
想也知道,穷苦人家,一朝得道,鸡犬升天。身份的转换的差距,自然比原在此位的要多几分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