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就是被他腰斩于阵前。
晏安平想到此处就抑制不住的发抖,并非怕,实在是恨。
顾怀宁自然也知晏安平在想什么,此刻也难以安慰。
在场的四人全是旧都人,谁不恨呢?
不过是人微势弱,不得不低头罢了。
几人心思各异的行礼。
赫连裕秋最后还是看向顾怀宁,开了口:“皇兄召你回来问罪,就这么随便的放你自己行动?怎么没见杨定坤?”
顾怀宁笑答:“殿下知臣,臣无渎职之嫌,是以殿下未对臣施以惩戒。”
他又道:“臣这一路艰险,杨大人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已经着人将杨大人先行送回京了。”
“哦?怎么?”赫连裕秋一听说顾怀宁倒霉就来了兴致,心情倒也不那么烦闷了。
“也不知是招惹了哪位大人物,臣这一路被追杀至此,若没有王爷同行,王府护卫舍命相护,臣可就再也看不见殿下了。”顾怀宁此言略有深意。
赫连裕秋却是凝重起来,皇家派人召他回京问罪,却有人要杀他,不论是灭口还是别有因由都是在藐视皇家、藐视天威。
倘若是灭口,玄铁丢失一事涉及的不仅是胡涂等匪徒,还有可能牵连朝堂之上,有人勾结或利用匪徒劫走玄铁,这举动的背后更细思极恐。
倘若不是灭口,顾怀宁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不惜挑衅天家?既敢如此行事,想必身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
这朝堂,是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