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赵云能否活命还是两说,想夺取鹰洋渡,更是痴心妄想。
李庙显然看出田钧的担忧,劝道:“可让子龙先去东门叫阵,与魏续斗将。子龙若胜,骑卒一忽而出,敌军自解。若魏续不敢应战,可让一人扮作子龙......”
“不,他一定会应战。”
田钧摆手笑道:“我自有办法让魏续应战。可是就算破了东门,又能如何?”
“骑卒出城东一呼而过,敌军必定大乱,让子龙率骑卒冲杀到鹰洋渡以北数里处,居高临下俯瞰吕常,他知道魏续败后,一定会让侯成截击子龙。因为只有侯成的飞骑,才能追得上子龙的骑卒。”
的确,侯成这类斗将,绝不会容许赵云领着骑兵在他眼皮子底下张扬。就怕侯成麾下的骑兵人数太多,赵云抵挡不住。
好在,这是失去吕布的飞骑,其威风自然也大打折扣。但是对赵云来说,同样凶险万分。
“公子难道忘了,你麾下可是有一样对付骑兵的利器。”
田钧闻言,眸子中闪烁精光。若不是李庙提醒,他险些忘记了温园的部曲。这麴义训练出来的士卒,可是克制轻骑兵的大杀器。
只要能破了侯成所部,哪怕徐晃等人强攻城池,田钧也丝毫不惧。
“算成,此事交给你了,如何布置,由你说了算。”
“只需告知陈团,麹义当年是如何破公孙瓒的,今日就如法炮制,给我用在侯成身上。”
李庙告一声唯,领命而退。
田钧咬咬牙,对温园的部曲很是自信。虽然这些人不全是先登死士,可侯成的骑卒,同样也不尽是吕布的飞骑,谁优谁劣,战场上见个真章。
只要此战能胜,田钧就准备替他们恢复八百建制,再以旧名先登相赐。
午时三刻,盛日当空。田钧亲自登上东门城头,见城下军寨巍巍,营盘齐整,不住点头。
魏续不愧是久随温候的大将,抛开人品不谈,其统兵之才,的确有可圈可点之处。只从这军营的布置,就可以看出才能。
田钧自忖,如魏续行营这般严谨,只怕自己半夜劫营,十有八九不能成功。
但是,营寨立得再好,但是敢在城下数百步外安营扎寨,未免就太小瞧别人了。黎阳虽然兵少,可是魏续只要稍有意外,他整个军营就极有炸窝可能。
田钧摇了摇头,对魏续的自负很是失望。
他指着中军大帐,对左右示意。
“魏续成名已久,是沙场宿将,在淮泗一代声名远播。听闻此人还是吕布姻亲,想必十分英勇。我欲破此营,可又惧他勇猛,为之奈何?”
“哼,但一匹夫而已。势先勿忧,可给我一彪军马,当即下城捉他。”
耿并冷哼连连,极为不屑的嘲讽道:“吕布自是小人,此人卖吕降曹,更加无耻。”
田钧闻言,眉头皱成一团。余光瞥见身旁的赵云默然不语,便有意激他。
“子龙兄长久在幽冀,只怕不知中原武人之雄壮。我欲与此人斗将,不知兄长可敢一试?”
斗将?
左右闻言,俱是沉默寡言。
只有赵云挺身抱拳,应声说道:“既是势先有托,有何不敢?云这便出城,会会此人。”
众大惊,纷纷后退,让开一条路来。
田钧见状,急忙拉过赵云臂膀,附在身旁耳语一番。
赵云不住点头,遂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