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仆妇要为她打下手,采薇客气地推辞了。
她煮了白米粥,炖了鱼汤,从空间里取出来青菜做了开胃的小菜,又将苹果削皮切块,装在盘子里。
叫红宁四人捧了送到顾业的院子里。
顾景之惦记着顾业,早早下衙回来,第一时间去看了顾业,得知采薇亲自烧水并为顾业洗手作羹汤,感激不尽,回到房间对采薇深鞠躬作了一个揖,“谢谢你,采薇,你能为我的兄弟做到此,景之铭感五内!”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每每碰到顾凡四兄弟的事,顾景之都很在意,在他心中,那四个人的分量远远超过自己。
采薇知道他们上一辈子同生共死过,情谊不比寻常,但还是禁不住有点吃味。
挑着眉毛道:“铭感就不必了,以后在你兄弟面前能给我留个面子,不要鼻子不是,脸不是脸的,我就知足了。”
“哦?此话怎讲,我何时对你那样了?”顾景之疑惑不解。
潜意识不自觉的行为比故意为之更令采薇生气,她气鼓鼓地撂了挑子,不像往常一样伺候顾景之更衣篦头发了。
她转身进里屋,顾景之跟在她身后,低声下气问她,“饮一段时间清泉水,顾业他应该能好起来吧!”
“能,清泉水能活死人肉白骨,是神药,你等着你兄弟生龙活虎吧!”采薇没好气地说。
顾景之关心则乱,没听出这是反话,拂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顾业有救了!”
又对采薇深深一作揖,“你的恩惠,形同再造,景之永世不忘!”
他完全不理解采薇的心情,只一味道谢,采薇自个儿生闷气也是无趣,撅着嘴帮他换衣裳。
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顾景之以为顾业不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妈妈在外面禀告,“主子,您出来一下!”
这不对劲啊!内院有事儿,李妈妈不是应该找采薇请示吗?
顾景之道:“进来!”
李妈妈不进来,依然道:“主子,您请出来说话!”
这就是要避着采薇的意思了,顾景之压下心中的疑惑,打开门。
李妈妈眼睛瞟了一眼屋内,神神秘秘靠过来,低声道:“主子,张凌谷大夫让下人抱了许多捆蒹苇来,不知是何居心?”
“居心?”蒹苇有什么用,怎地和居心能联系在一起,顾景之不明所以道。
李妈妈嘴角撇了一下,点点头,“有诗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老奴认为那个登徒子还惦记着采薇小姐呢!恐是借此暗示他的爱意。”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偷听的采薇气笑了,顾景之当然也不相信,挥挥手让李妈妈退下。
他回到里屋,问道:“张凌谷如此作为,有何缘故?”
“哦!他打算为顾业输液,苦于没有塑料导管,我提了一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让他多实验实验,总会找到替代品的,许是蒹葭可用吧!”采薇解释道,接着不解地问,“蒹葭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