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沈隆断口否认。
“你家的丫鬟,自然是听你的,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见了?仅凭你一人之言片面之词,如何能当证据?”
“够了!”
李瑭倏地开口。
“能不能当证据,由本官决断,沈族长想要越俎代庖吗?”
沈隆神色一凛,拱手弯腰:“老朽不敢。只是这沈清云与我们家不睦,她之言,断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那族长你说说什么才能算证据?你们几个人随口指个人说是凶手,这就是证据?而我所说的,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却不算证据?难道这天下的道理都是你一人说了算的吗?天理王法,是你沈隆定的?”
沈清云嘲讽道。
沈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沈清云一步步朝沈与走去。
“沈与,你还不肯认罪吗?”
沈与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震动不断,显然是慌乱到了极点。
但他心中再如何慌乱,却也知道一点,那就是决不能认罪!
一旦他认罪,他的功名,儿子的将来,都会化为乌有。他沈与这一脉,几代都抬不起头来。
因此,面对沈清云的步步紧逼,他咬紧牙关。
而在这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刻,他忽然灵光一闪。
“就算你的丫鬟说的是真的,她也只能证明楚伯齐非凶手,你又哪来的证据来证明我杀了人?啊?”
“沈清云,你这诡辩的本事,和你爹相比都不遑多让。”
沈清云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了他居然还能保持脑子清醒,不得不说,长房的人确实有点本事。
但这就能难倒沈清云了吗?
当然不可能。
她瞥了一眼公堂外的方向,隐约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
果不其然,县衙外头,一匹骏马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