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带着身契回来,将契书和剩下的银票交还给主子。
“长房实在过分,当初买丫鬟,才花了五两,如今要赎身却要五十两!就差两年时间而已!”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气愤不已。
沈清云却一点不意外。
“贪婪,且没底线,日后必遭反噬。你也别太在意了,下去休息吧!”
这银子,日后她定会找机会要回来!
护院依言退了下去。
沈清云把文竹叫了过来,将卖身契递给她。
“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文竹摸着那卖身契,激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沈清云磕了个头。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沈清云扶她起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奴婢……想回家乡看看,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倒是个孝顺的。
沈清云摸出另一张纸递给她。
文竹看了一眼,忽然瞪大了眼睛。
“银、银票?!”
还是五十两的大额银票。
她盯着那张银票,都忘了呼吸,许久后才把视线拔了回来。
“我不能收,姑娘帮我赎回卖身契,已是帮了我很多了,我怎能再要你的银子?”
沈清云笑吟吟地说道。
“这也不是白给的,你在长房八年,应该知道不少事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这银票就当是买消息的钱。”
文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下了银票,认认真真地说了起来。
等她走后,白玉从窗户跳了进来。
“你想知道长房的那些琐事,问我不就行了?我帮你去打听呀!干嘛白花银子?”
“这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沈清云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
“这小丫头人还不错,忠心、孝顺,又知进退,很难得啊!”
白玉撇撇嘴。
“你看到小姑娘总是觉得这也好那也好,你要是个男的,铁定处处留情,渣男一个。”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很是不服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我哪里处处留情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白玉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个昭昭,一个文竹,还有一个是前些年在苏州城遇到的青青姑娘……就我知道的已经有三个了。”
“青青姑娘不一样,她是红袖楼的花魁,当时被人害了差点毁容,我不过是送她去治脸。”沈清云解释。
白玉瞥了她一眼:“那后来人家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
说起这个沈清云也有些郁闷。
“信被我娘截了,就没到我手里。我知道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了。去信跟她解释,她已经不理我了。”
当时沈清云才十二岁,赵银苓看她看得很严,生怕她跟着她爹沾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惯。
“这要是写成话本,妥妥的未来婆母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的戏码啊!肯定大卖。”
白玉下了最后定论。
沈清云翻了个白眼:“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衙门呢!”
白玉耸了耸肩,转身出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沈清云带着白玉、文竹再次前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