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接到消息时,刚起床没多久。
房门口,婆子垂首禀告完后,沈清云思考了三秒钟,问了句。
“谁?”
“姓蒙,该不会是携文斋的那位少东家吧?”
昭昭猜测道。
沈清云很是不解:“他一大早过来做什么?我们和他们家没什么生意来往吧?”
昭昭摇头:“除了偶尔去书肆买些文房四宝和新出的书籍外,没有其他来往。”
沈清云沉吟了片刻后,起身往外走。
“先去看看吧!”
说话间,她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主仆二人来到前院时,窦叔已经把人领进了偏厅。
沈清云一踏入偏厅,就发现窦叔的表情有些古怪。
蒙启山看到沈清云很是激动,唰得站了起来。
“在下见过沈姑娘,今日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还望姑娘见谅。”
沈清云走到主位上坐下,朝他一摆手。
“少东家请坐,昭昭,叫人上茶。”
等昭昭转身出去了,沈清云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知少东家清早过来,是有何要事?”
“这件事,说来也是巧了。听闻沈姑娘父亲生前,曾为姑娘定下一门亲事?那定亲信物,是一块墨玉玉佩?”
蒙启山试探着问道。
沈清云点了点头,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她还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都传到县里去了?
这时,一旁的窦叔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昨日我带着关老弟出门采买,路途中偶遇蒙少东家,便同行了一阵子。”
沈清云抬头看着他,眉头都皱起来了。
“窦叔,你说出去的?”
窦叔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是关老弟……”
沈清云眼角抽了抽。
关洲这个人,这么爱炫的吗?
她内心吐槽了一句,转向蒙启山时,脸上却没什么神色变化。
“少东家就是为这件事来的?这似乎,与少东家没关系吧?”
谁知,蒙启山唰得一下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
“昨日看到那玉佩,在下总觉得眼熟,回家后找了张,竟被我找到一块一模一样的!”
说话间,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
抖了抖荷包,从里头掉出一块墨绿近黑的玉佩。
沈清云的表情,呆了一瞬间。
她揉了揉眼睛,盯着那玉佩直瞧。
和关洲那块玉佩,真的很像!
沈清云不信邪,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打量。
玉佩质地通透,造型怪异,摸起来手感也很像。
不过,仔细看过后,沈清云立刻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老虎的耳朵,不太一样。”
她说了一句,将玉佩还给蒙启山。
蒙启山接过玉佩,眼神渐深,回道。
“可是,令尊当初送出去的那块玉佩,没人记得样子,不是吗?姑娘如何确定,关洲的玉佩就是真的呢?”
沈清云眼神微动:“少东家的意思是?”
蒙启山摩挲着那玉佩,嘴角噙着笑。
“家父和令尊曾在苏州府有过数面之缘,许多人都可作证,这块玉佩便是令尊送给家父的礼之一。”
“沈姑娘,或许是府上弄错了,令尊为姑娘定下的亲事,应该是在下才对。”
蒙启山说完,头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