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见她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些,起身行了个礼后就退了出去。
沈清云用力揉了揉脸,转身去了白玉的住处。
白玉还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抓着个小圆球,有一下没一下地抛接着。
沈清云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问道。
“你那内卫令牌,我能用吗?”
白玉愣了一下。
手一落空,没接住小圆球,那小圆球直接砸到了她脸上。
她吃痛地揉着脸,抱怨道。
“你进来也不出声,吓我一跳……你要内卫令牌干嘛啊?宫门的守卫,又不是只看令牌不看人,你拿了也没用啊!”
沈清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她不是没想到,只是想着,万一呢?
白玉见她的表情不对,不由问道。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一副表情?上次你这样,还是你爹意外去世的时候。”
沈清云紧抿着唇,说起了今天的事。
“将军府那边,基本上解决了,就只差查出幕后指使的人了,你不必担心。”
沈清云说着,语气一转。
“李瑭没有离京,他被皇帝的人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白玉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李瑭失踪了?不会吧?”
话音刚落,她扯到了伤口,痛得表情扭曲。
“刚刚问过李忠了,不会有错。”
沈清云扶住了白玉,没让她跌回床上。
白玉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胸口,然后才问她。
“你要令牌,是想进宫问皇上?”
沈清云摇头:“我才刚进宫见过皇帝,他没有提起李瑭半句。”
说到这里,沈清云顿了顿。
“我想见一下刘娘子,从她那里打听看看。”
白玉皱着眉。
“这倒是个法子。不过我那令牌你不能用……算了,还是我进宫一趟,帮你问问。”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起来。
沈清云忙按住了她。
“你就别乱动了,就你现在这样子,别说进宫了,连大门都走不出去。给我躺着,好好养伤。”
白玉懊恼地一捶床板。
“那怎么办?叫我这么干躺着什么也干不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帮我想想法子也行啊!”
沈清云又说。
白玉抓了抓脸颊,还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忽的眼睛一亮,抓住了沈清云的手。
“我想起来了!刘娘子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大相国寺上香。”
沈清云面露惊喜。
“大相国寺吗?我这就去安排。你先歇着,可别乱动了啊!”
叮嘱了几句后,沈清云匆匆离去。
回到前院后,沈清云立刻叫来了窦叔,叫他安排出行的事宜,末了,她想起薛昌的事,想了想,又交代。
“窦叔,你找人打听打听二三十年前,汴京是不是有姓薛的人家?”
窦叔点了点头,飞快出去了。
十五还没到,刘娘子暂时见不到,沈清云耐心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