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吃螺蛳粉?”
“当然!”
唐婷道:“我没吃过,听说很臭。”
若云道:“也不是臭,就是那种酸爽的味道吧,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不吃的人,可能受不了那种味儿,但吃的人肯定是享受的。”
“整一袋?”
欣姐道:“整一袋!”
于是,我烧水,欣姐去买螺蛳粉,不大一会儿,粉就煮好了。
“我的妈呀,太味儿了!”唐婷惊呼道。
“闻着臭,吃起来香,不信你尝尝。”
在若云的鼓励下,唐婷尝了一口,就是这一口,她就彻底爱上了螺蛳粉。
我们四个人,一个人端着一个碗,满身臭气,却乐此不疲。
“哎,太阳升起来了。”正在嗦粉的唐婷跳着脚,兴奋的道。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轮红日,缓缓探出了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我们不约而同地唱起了李克勤的《红日》。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
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这首歌的确是有感染力,让我们四个人,相互搭着肩膀,一直唱,一直唱,唱到太阳完全升起。
唐婷感动地道:“毅哥,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和几个朋友一起,一边唱歌,一边看这么美的海边日出。”
我笑道:“那我觉得你应该感谢若云。”
唐婷忽然很害羞地冲着若云说了声,“谢谢你!”
若云竟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看着他们俩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欣姐忽然都有了一种老怀欣慰的感觉。
从流放之地回去,就要开始准备晚上的联欢会了。
我找到沙哥和铃姐,想要在联欢会上演一段小品,但或许可以在形式上有所创新。
“你们看过德国的《Schiller Street》吗,很好玩。就是一些演员,没有剧本,即兴表演。编剧可以在现场给出指令,而这些指令大多是与剧情节奏相反的,利用表演上的错位来制造喜剧效果。我觉得这种形式很好玩,我们要不要试试。”
沙哥道:“这对演员临场应变的能力要求很高啊。”
“也不是,”我笑道,“弄砸了,有时候更好玩。”
“就咱们仨?”铃姐问道。
“要不把李青老师也弄进来吧,然后再来个大美女。”
铃姐道:“咋地,嫌我丑了是不?”
“没没没,你长得也挺喜庆的。”沙哥在一旁调侃道。
“行,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啊,都是一帮损友。”说着,她站起身来,愤然离席。
“三、二、一,转身……”沙哥在一旁倒数。
“其实吧,我觉得你们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要不咱把曾梨姐请来吧,人家可是华国戏剧学院96级校花呢。”
“哈哈哈,我看可以。”沙哥道,“她是校花,我是校草,绝配。”
“哥,你啥时候成校草了?”我纳闷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97级军艺校草,你没听杨阳整天管我叫师哥嘛。”
“我知道你是军艺的,但是你这校草是谁封的呢,人家腾哥和杨阳,可都是有官方认证的。”
“我是咋地呢,”沙哥狡辩道,“我那个时候吧,还没有校草这种说法,这不是后来给我追封的嘛!”
“哈哈哈,追封的!”沙哥一句话,让我们都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