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姬。”
“嗯!”她有些娇羞,与她平日里飒爽的英姿截然不同。
“睡吧,先把病养好。”
“嗯!”
我帮她整理了一下被角,然后又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关掉了壁灯。
很快,英姬便睡着了,她的嘴角挂着笑,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幸福美好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我,或者还有一个摇篮里的孩子……
她一只手摇着摇篮,一只手挽在我的胳膊上,然后唱着:“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开放,采一朵,送给我,小小的姑娘。”
原本7天就可以结束的隔离,延长到了14天。说来也怪,那天晚上之后,英姬便退烧了,此后又打了两天针,便彻底好了。
她说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让我哭笑不得。
解封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去往英姬在釜山的家,金先生也在这里。
当他看见英姬一刻不离我的身边,以及多少年来从未见过她与什么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便终于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金先生表现得很和善,与我在许多人嘴里听说的那个枭雄的形象大相径庭。
英姬亲自做了几个菜,而金先生甚至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他说这酒是当初在华国求医的时候,一个老道士给他出的主意。说是把这酒窖藏二十年,英姬的病自然会好。
当时金先生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才照做的,如今这话却应验了,所以他高兴之余,准备将这“女儿红”喝掉。
“您知道在华国,喝掉这女儿红意味着什么吗?”我问道。
“当然,就是女儿嫁出去了嘛。”
金先生说话还看着英姬,英姬难得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
“若是嫁不出去也要喝。”金先生笑道,“听说还有个名字叫花雕,是吧,哈哈哈!”
看得出来,金先生很高兴,而且今天他也确实有些喝高了,后面一直拉着我说些有的没的。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看见英姬穿上婚纱的样子。
我说人总是贪心不足的,一个愿望实现了,就还想另外一个愿望。
他说对,将来他还想抱外孙子。
“你看吧。”
“呵呵,你小子啊。你知道在高丽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要做我的女婿?”
“很多。”
“你还是不了解高丽这个国家。”他摇了摇头,继续道:“这是一个被财阀掌控的国家,贫富差距大到你无法想象。身在底层社会的人,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他们拼命内卷,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稍微体面一点。但实际上呢?华国有句古话叫五十步笑百步。而身在上层社会的人,比如我,比如英姬,比如未来的你,谁会在乎一群蚂蚁的死活?甚至看着他们斗来斗去,把他们当作是一种乐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华国的古代也曾有过类似的时期,但现在有所不同。毕竟我们有一个相对不错的社会制度,我们国家的领导层没有腐化到被财阀操控的地步。”
金先生点点头,“卢总统是想要改变这一切的,他本身是平民出身,想要为平民做点事,但他上台没有两个月就遭到了弹劾,原因自然是他触碰了一些人的利益。”
“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你能留在高丽,帮我,或者说帮英姬守住NEW这份家业。”
“我尽力。”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