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妈哄着冲冲睡了，我和依然回到房间。

她掀起睡裙，让我趴在她圆咕隆咚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

“咚咚！”

依然笑道，“她在踢我！”

“她是不喜欢我嘛？”

“也许是她见到你太兴奋了。”

晚上，我们睡在一起，才知道她有多辛苦，一宿几乎没有怎么睡，主要还是挺着肚子，不能侧身。依然是特别喜欢侧身睡的，现在平躺着，怎么都感觉不舒服。再加上身子沉，又害怕扰了我睡，不敢挪动身子。

“没事的。”我轻轻抚摸着她的手，“睡不着就说说话。”

我索性也不睡了，我们聊起了上学时候的事情。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陪我去拍写真的事情吗？”依然回忆道。

“嗯，记得呀。不过，那套写真集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呢。”

“就在柜子里，你拿出来看吧。”

“哦？”我立即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不但翻找到那本写真集，还翻到了不少老照片。有我小时候练武术的照片，也有依然小时候钢琴比赛的照片。

“你小时候很可爱呢！”

依然禁了禁鼻子，“现在不可爱了，现在人老珠黄了是吧。”

“你歪不歪啊，我又没说你现在，只是那个时候……嗯，看着有点像邓丽君，而且还有两个小酒窝，胖嘟嘟的。你说咱们的女儿，是不是也会有一对小酒窝呢？”

“酒窝可不是双眼皮，是隐性遗传，我有你没有，孩子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依然解释道，“我妈妈是有酒窝的，她现在年纪大了，皮肤松弛，再加上瘦，所以看不太明显了。”

“希望是有。”

依然道：“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有酒窝的女孩是不是，比如说安吉拉有酒窝，佟姐也有，李颖嘛，稍微有点梨涡，但是不太明显，还有张韵涵、唐唐……”

我笑道：“爱屋及乌的道理懂不懂，首先是因为你有。”

“嘻嘻，你的嘴可真甜。”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谁能想到，以前那些看着高不可攀的明星，现在有些竟成了好朋友，甚至闺蜜，想想我这一辈子也值得了。”

翻完了小时候的照片，我又拿起那套写真集，翻开第一页就被惊呆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衬衫，在强烈的灯光下，几乎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下身穿了一件齐头的蓝色运动短裤。衬衫的纽扣松开了两颗，露出光滑的脖颈，以及一边肩膀。

她背靠在墙边坐着，一只腿支着一条胳膊，另外一条腿盘着，眼神中透露出迷离的神情，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比魅惑的气质。

“这是你18岁的时候拍的？”我质疑道。

“是啊，成年了嘛，所以想说拍点性感的。”依然道，“那时候妈妈不疼，爸爸不爱，家里还有个后妈和弟弟争宠，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拍一套写真集，给自己留个念想倒是真的，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或者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或者跟以后，不管是哪个男人说，你看，我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风骚，哈哈哈。”

说着她便笑了起来，但我却听出这笑声中的悲凉。

也许，当时她拍摄写真的时候，内心真实的想法，比现在还要极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