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蠡滨上前就要自我介绍,老头抬头,看到彭蠡滨,皱着眉头说:
“咦?这个年轻人脸色奇差,小涛不是说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吗?”
听老头说自己脸色差,彭蠡滨有些不自然,于是赶紧解释:
“老神医,病人是我父亲,现在只能卧床在家,这次没有跟过来,我们希望劳烦您移步~”
“什么?出诊?你们太无礼了!”
白大褂听彭蠡滨要求出诊,突然拔高语调,愤愤不平:
“郑老都已经年近八十岁高龄,早已不出诊,能让你们来,也是看在韩涛师兄的面子,你们竟然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彭蠡滨非常吃惊,这老头保养的很好,皮肤就不提了,头发都是黑色的,而且耳聪目明,看起来也就六十多岁刚刚退休。
“我给你钱不就得了。”
没想到彭蠡滨说完多给钱,更刺激到了白大褂的神经,他怒不可遏,手指指着外面,对彭蠡滨说:
“你!你在羞辱我们,要知道,郑老的弟子,混的最不好的都是国家保健委的专家,大徒弟更是整天陪着领导人出保健任务,钱?开什么玩笑!中办早就强令郑老不得外出,一定要整理好这些中医典籍!你别说部队一个小小的官,就是zzj的委员,都不敢说让郑老出诊!出去!”
“你!”
彭蠡滨敢怒不敢言,算是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莫名愤怒异常,他没想到这个白大褂这么气愤,有意回圜关系,却又找不到切入点。
“老神医,实在不好意思,孩子他爸卧床不起,犬子心急如焚,是他冒昧唐突,给您二位赔不是了。”
华美新虽没见过郑老,却听说过他,他这一辈子救人无数,在职退休的许多领导,都被他医治过,刚才彭蠡滨那么说,确实是在侮辱人家。
“相逢表示缘分,我活了一把年纪,还能和小朋友计较吗,齐心,你这个性格必须要改,做医生必须有容人之度,切记,恕人才能救己,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的。”
郑老慈眉善目,示意彭蠡滨在自己对面椅子上坐好,随后伸出三根手指说:
“你父亲的事先不说,我先给你看一下吧,黑气郁结于双眉,眼角莫名抖动,身体不自主痉挛,易怒暴躁,这是身体发病前兆,伸出手来。”
不知为何,彭蠡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听郑老说完话,自动自觉按照要求坐好,听话的像个乖宝宝。
华美新捂着嘴吧,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非常清楚,自从大学毕业后就莫名暴躁,本来想着送军营里历练,却没想到仗着背景打遍无敌手。
甚至和颜卿小队在境外闯下大祸,这才被彭在安想办法弄回到身边,谁都不敢命令他,没想到~~。
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人家眉眼低。郑老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从左手腕摸到右手腕,又摸了来回好几遍,最后甚至拿出听诊器,在彭蠡滨心脏的位置认真听了许久。
“郑老神医,您,您,我我,到底怎么样了?”
齐心很少看到郑老如此,脸色也凝重起来,人命关天,刚才他听不惯彭蠡滨的话,不代表他可以坐视他有问题而冷眼旁观。
“老师,这?需要把师兄们都叫来吗?”
郑老摇头,抬起头来说道: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