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贤听后立刻止住脚步,一拍脑门笑着说:
“唉呀,你看看我这个脑袋,手机忘车上了,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要向平南同志汇报。”
“去吧,不用陪我这个老不死和他这个小狐狸。”
房间里就剩两个人,颜卿经过刚才一事,知道自己最近有些飘飘然,稳稳当当站在孙老对面仿佛老僧入定。自己这样,绝对没人能挑出毛病。
小心无大错,粗心铸大过。
孙老在卞白贤走后,便睁开眼睛,盯着颜卿,半晌才说:
“你知道刚才我想说什么吗?”
“孙老是想说,郑老是我姥爷的弟子。”
“看来你们二人都知道了?”
颜卿点头,又摇头,这话没法解释。颜卿是猜出来的,至于郑老是否知情,颜卿就不得而知。
“郑老刚才故意咳嗽打断我的话,看来是不想让我说出来,也可能是不想在这里相认,到底是我孟浪了,妄做一次好人,差点被郑老误会。”
“既然郑老不想相认,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孙老,我看没有必要再提此事。”
孙老不置可否,最后长叹一声:
“人都会变。地位变了,心态也跟着变,郑老如此,李老如此,我也如此。”
老干部的心理变化如何,咱也不知道,颜卿也不知道,或许只有老干部们才懂得,那种身份改变产生的巨大心理落差,毕竟能一辈子坚守本心的人,凤毛麟角。
颜卿没听出来孙老这话中的意思,他还在回忆刚才郑老那激动的表情,不难看出,姥爷在郑老的心里地位极高。
“郑老一辈子就喜欢医学,看到姥爷的亲笔手写的医案,说不激动是假的,也算是他对中医传承的一种敬畏。”
“呵呵呵,你小子,听三不听四。罢了,我还是跟你说正事吧。”
可算说到重点了,颜卿拿出笔和本,认真开始记录。
“我要肯定宁江对我们老干部团的重视,先行的三人对你们那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钱老,更是以养病为由住在那里不走了。”
颜卿心想马上就要说但是。
果然,孙老话锋一转说道:
“虽然很重视,但出现的问题不容忽视。小康不过是白贤的秘书,他有些话不敢直接对宁江省委说,以白贤和春江的关系,又不能说的太狠,所以我也就给他个台阶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吧。”
“孙老请讲,小子一直在听。”
“这第一,老干局对你们报上来的方案,比较满意,但在我们这些老干部看来,不可行,原因有以下几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