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颜卿按照工作安排,到几个重要单位,比如楼下的发改委,县教育局,县公安局等走访一遍,今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钱的问题不容忽视,颜卿和齐暖阳打过招呼,明天就不回县里,打算在省里想想办法。
由于昨天从冰城到兰木县,乘坐的是李开疆的座驾,今晚回冰城不得不坐上最后一班同样冰城的班车。
要说颜卿也是24k纯骚包,有专车不用,非标榜自己不会公车私用。这年头,只要不是警车或者粘有特殊标识的特种车辆,哪有人会真追究这种事情。
平常在新闻上看到的某某某领导公车私用,那都是得罪人或捅了篓子才被翻旧账,否则纪委会没事闲的查这个?你当他们很闲?还是贪官很少一片朗朗乾坤?
从房雨田给他找的出租房出来,颜卿坐上了回冰城的客车,今晚他的包裹很严实,帽子围脖口罩,本来认识他的就不多,这么一打扮更没人认得出来。
这种城际客车为了能多拉快跑,设计的座位非常小,勉强够一个成年人坐在上面,颜卿来的比较巧,正好剩一个靠窗的位置,于是坐了过去。
“不好意思,挤到你了。”
快发车时,上来一位中年男人,戴眼镜有些谢顶,手中拎着一个公文包,一屁股坐在颜卿身边的座位,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难免不了碰到对方。
见对方朝自己道歉,颜卿笑笑,并不在意。于是戴上耳机,打算用音乐掩盖胎噪和风噪对耳膜的折磨。
没过多久,这位老师拍了一下颜卿:
“小兄弟,不好意思,咱俩能换个座吗?趁着外面还有一点点亮,我想看会材料。”
“这么暗的光线,你的眼睛能受得了?”
“呵呵单位经常限电,我都习惯这样了。”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限电这一说法?颜卿不解,可还是将座位让给了他。
就在二人换座的功夫,在他身上闻到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味道,是粉笔灰。而且颜卿用眼睛瞄了一眼,这老师手里拿的材料可不像教案,标题偌大个“诉求”二字,非常亮眼。
细细打量一番,果然发现他眼镜上,发现未曾擦拭掉的白色粉末,确认是一位老师无疑。对于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颜卿向来致以最高的旨意。
不过他拿着诉状到冰城,很显然要去上访。不管怎么说,颜卿作为兰木县的一县之长,碰到了这件事,就得问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大哥去冰城做什么?”
听到颜卿问自己,刚换完座的老师瞬间紧张起来,将刚拿出来的材料又塞了回去,小声说:
“我到冰城有些私事,不好意思呀,我先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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