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违约是违约了,但是我们也没催促他们。”刘厂长还是觉得不妥当。
“这个不重要,您看从这里开始写的,说你们在付了定金之后的一个月内,他们就需要向你们供应砖头,而且你们付的款项里面可是包含了运输费的,是由他们砖厂请司机运砖到你们工地,这期间再也不用你们操心任何事情,可是他们并没有做到对吧?而且他们做没做到也就罢了,连你们的定金都没有退还。而且要是办不到,可是得双倍退还你们的订金!”
“对的,我也准备跟他们要回定金。”
“这样吧,不用准备了,直接起诉他们吧。”陈兴邦挑了挑眉毛。
“起诉?”这一下刘厂长已经目瞪口呆了。
不要说那个年代,其实在21世纪对普通人来说,起诉上法庭还是一件比较陌生的事情,当然了,对企业来说并不如此。
“对,起诉他们,然后跟他们需要三倍的赔偿,能不能达到咱们另说,可是你要有这样的条款,你要有这样的诉求。”
“刘厂长,咱们都是合作者了,我也就跟你说爽快一点吧,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黄正的砖厂垮掉,我要那附近只有我一家砖厂,只有他垮了我才能做得更好。”
“当然了,要是我自己去动手的话,能将他拖死,但时间比较长,我可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办这件事情,我想快一点就需要您的帮忙了,其他的您不用做,反正是他们有错在先,您只需要起诉,到时候让他们疲于应对,再加上现在他们几乎没单,里面工人也已经快走完了,彻底将他打倒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刘厂长就那么看着陈兴邦,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看人家的行事手法,再看看人家现在办的事情。
“虽然说做生意,可是这样有些太过分了吧!”
一边的谢一正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知道陈兴邦现在在聊他的大事,自己只需要安静听着,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自己插嘴的,不过现在已经到了非正常的情况了。
“刘厂长,咱们做私营企业跟您这个国有厂子可不一样,您这个有人兜底,所以基本上没有后患,但咱们可不一样,我们得靠自己。再说了,生意场上咱们不下黑手,都是明面上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刘厂长沉默着没有说话。
“刘厂长,您厂子里200多个家庭的生计可就在您这一念之间。”陈兴邦也说得非常直白。
“话既然这么说,那你也得给我一个准,我要是替你办了这件事情,你能给我什么?能让我的厂子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不敢说,但是我应该能给您一点意见。或者说最起码我们有一个比较容易达成的合作!”
“什么合作?”刘厂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直接跟您说吧,我们这边厂子其实不算太大,主要是我们还没有扩大,如果我们之后的销量做得很好的话,我们短时间内要扩展销量,要么只能加大我们的厂区,要么就只能发外单给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