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莱斯特递出一个布裹，武僧接在手上，等着莱斯特的解释。

“既如此，小僧还要去砍柴，恐不能陪两位施主登山拜寺，还请海涵，两位施主请自便。”

莱斯特挑起眉头。

锐雯挠挠头。

“不知道这一世该如何称呼阁下？”

“以达尔哈之名，莱斯特阁下，感谢您的教诲。”

深深地看了一眼莱斯特，达尔哈微微颔首。

“至于说那些记忆，纷纷扰扰间，谁又能断定过去的我是我，我又怎能决定现在的我是她？”

“不知道该说你叛逆还是该说你悟性高，我可是知道，在你之前的所有卡尔玛都会把艾欧尼亚之灵当成唯一的自己。”

被莱斯特的问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锐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轻声道。

“咚！咚！咚！咚！咚！”

“愿闻其详。”

不得不说，这一世的卡尔玛并不适合给人讲经，若是再长大一些换上游戏里的开衩低胸法袍，怕不是会直接拉低整个普雷西典的道德修标准，所谓的人间祸水不过如此。

“我听闻前一段时间长存之殿寻回了卡尔玛，故而前来拜访故友。”

想到这里，莱斯特同样以躬身的姿势用双手接过绽灵手链，指尖无意间划过少女的温润如玉的手心，心头微荡，又很快压下。

“无妨，我们会等到寺庙开放再行入殿，不会为难你们。”

“那个东西是你和卡尔玛的信物吗？”

“两位施主，你们来得也太早了，寺庙还未到迎客时间……”

“锐雯，你相信转世轮回之说吗？”

顿了顿，达尔哈低下头。

莱斯特淡淡一笑。

“不客气，如果以后你还有什么人生问题需要解读，你可以来找我，我虽没有卡尔玛活的那么久远，却也活了快一千多年，至少在人生道理上是不逊色于卡尔玛的。”

“莱斯特阁下为艾欧尼亚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又怎会忘记莱斯特阁下的过去？倒不如说在我的记忆深处最为深刻的男人就是莱斯特阁下了。”

用双手捧着探身递过绽灵手链，达尔哈轻声道。

锐雯抬眼看去，只见寺院大门完全打开，一个披着袈裟的僧人在四个长老的陪同下来到了凉亭边，显得十分谦逊恭顺。

达尔哈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莱斯特。

被同为男人的卡尔玛惦记上绝对谈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双龙戏珠可不是假说。

我在想，人生在世的每一次感动是不是都是来自于上一世未尽的缘分……就像是……就像是，冥冥之中，我遇到了你一样……”

凝视着眼前的女孩，莱斯特的声音骤然变得有些沙哑。

<div class="contentadv"> “能不能告诉我，你，你梦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

跟眼前这个满是智慧的少女相处，他能很自然地忘记曾经的好几任卡尔玛都是糟老头子。

“我依稀还能记得寄托在此物之上的哀思……莱斯特阁下，如此贵重的物品您还是亲自收好吧，我已经让长存之殿的僧人记住了您的容貌，下一次来这里您可以直接来轮回之殿找我。”

对僧人回了一礼，莱斯特和锐雯目送僧人下山。

淡然地翻了一个令人心动的白眼，反差感十足的达尔哈淡淡道。

或许是刚才他的言论引起了达尔哈的共鸣，莱斯特发现达尔哈的态度明显远胜于刚开始接触，此刻的卡尔玛是在用达尔哈的身份跟他交流，达尔哈不过是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对他如此恭敬倒也说得过去。

“这么说来，你还没能消化过去的记忆？那你还能认识我？”

“真信？”

“那只能说明一点。”

“不错，我都去过，如果再去的话，或许还能找到过去的我所留下的痕迹，那些痕迹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大概跟古代文明一样遥远吧。”

“因为双龙山对于长存之殿的僧人来说草木皆有灵气，故而僧人所烧的柴木只会取自双龙山之外。”

“有，但总得有柴灼烧光明才能驱散黑暗。”

少女樱唇微动，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鹂，语调却偏偏老气横秋，活脱脱地像一个三十岁就绝经的大妈。

说到这里，女孩看起来有些恍惚。

“还请高僧把此物转交给卡尔玛，卡尔玛一看便知。”

“以‘卡尔玛’对您的了解，想必莱斯特阁下这次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

点点头，莱斯特收好绽灵手链，神色严肃。

“我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在整个艾欧尼亚，只有达尔哈你能带给我答案。”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