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共和国,龙京郊外。
在军事禁区的核心地带,有一座戒备森严,只关押了十几个特殊犯人的重刑监狱。
几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网层层环绕在四米高的防爆加固水泥墙上。
华亚联盟的最新科技,被命名为‘哨戒脉冲机枪’的炮塔转动着冷冰冰的粗大枪管,不可视激光扫描着方圆五公里之内的所有活动目标。
感受到了发动机向空气里传递的热量,哨戒脉冲机枪平稳地转动着扁平的脑袋对准了急驶而来的汽车。粗大的枪管还未开始蓄能,就骤然散掉了尚未出膛的强大能量。
一溜烟冒过,汽车速度丝毫未减,径直开进了防备森严的联盟标准重刑监狱。
典狱长办公室内,身材健硕的马瀚文不复以往的精神饱满,略显疲惫地放下了秘书递过来的机密文件,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送走这个瘟神了……对了,那个11号犯人,今天没出什么乱子吧?”
听到典狱长问自己,秘书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典狱长再次绷紧,一脸不情愿的脸颊后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去安排一下,今天就送走这个瘟神。”
话一出口,狱警的懊悔再次多了几分。
“对,就是这样,跟着我的节奏放轻松,记住,监狱无法束缚我们,我们自始至终都是自由的,自由地呼吸,自由地摇摆,自由地跳舞,然后获得满足……”
“11号重型犯,秦夜,典狱长要见你。”
因为军事封锁,现在大半个太平洋上已经停满了华亚联盟和北协同盟的军舰与核潜艇,只等着协商出个结果来共同进去探索呢,比较冷战时间这么长,别说囤积的炮弹了,就连核弹头都堆满了地下发射场,局部冲突也就算了,冷战这么多年,谁也无法保证全面开战会不会跟地球一起玩完,但凡是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人类都不会希望真的打起来的。”
直接无视了少年的礼貌而温柔的声音,李军冷淡地盯着眼前一脸诚恳的少年。
“老马,你跟我说实话哈。”
“典狱长大人,我要是说不呢?”
笑容凝滞,马瀚文一想到那个让自己头疼的妻子,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秦夜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哪怕是傻子也知道,两个军事集团在这样的军事行动中找死刑犯是干嘛用的。
“哦,你说的是那个挂在天边的‘巨大异象’吧?我猜估计有不少真正的邪教头子拿那个手机拍不到的‘神迹’做文章,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蹲在重刑监狱饱受压迫的无辜少年而已。”
你看,在这里我可是给了你最好的待遇,现在想想你要离开,说实话,我还有些不舍的,毕竟多少年来,这么大个监狱还没几个人能这么跟我肆无忌惮地说话,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想想,还挺有感觉的……”
秦夜苦笑了一下,马瀚文这个‘手下’用的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看来自己对那几位的调教有些用力过度了,似乎有玩坏的倾向……
此刻两个男狱警正摸着腰间的手枪,面色严肃地注视着眼前不知道要发什么疯的危险少年,心里有些紧张和懊悔。
23号监狱终于要放晴了吗?
监狱内的束口器简直就是为眼前一脸微笑的危险分子量身定制的。
“啪!啪啪!啪!”
“哦,你来了啊,李军先生,我记得你上一次跟我说话都是三天前了,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怎么样,要跟我聊聊吗?”
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只有16岁的邪异光头少年到底有多少个教徒,又有哪些教徒参与了涉及命案的刑事案件。
秦夜说的其实没错,因为手脚太过干净,除了作为教唆犯和头目,涉嫌建立邪教‘审判圣灵’洗脑教众的秦夜自首之外,直到现在,杀死32个坏人的‘犯罪嫌疑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可是你犯了法啊,年轻人。”
所谓的自我意志力,就像是一个笑话。
无所谓地仰着头,秦夜面带微笑地看着头顶不远处尚未开启的强光灯开始发散思维。
“双飞上校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跟我说实话,我跟你说说嫂子最近到底干了什么。”
先不说红色利剑是华亚联盟里顶尖的特战小队,对大多数军伍之人来说,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到时候在陈将军的运作下,那32个死有余辜的家伙肯定落不到你和你的教徒头上,你的非法组织聚会,教唆他人恶意犯罪杀人的罪行也可以被洗刷……”
没有接秦夜的话茬,面对着无辜少年,马瀚文的笑容更灿烂了三分。
“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咳咳,我跟你说这么多,还是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如果肯加入‘红色利剑’的话,以陈上校的能力保下你是绝对没问题的。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把话含半截。”
关上门,秘书苦笑了一下,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快速离去。
“11号!”
<div class="contentadv"> “我在~典狱长大人,你好呀~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关于嫂子的传闻……你要不要听?”
禁锢嘴巴的束嘴器和电子脚链被整齐地放在床头,让仅仅穿着四角短裤的少年多了几分自由的气息。
秦夜轻松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严肃,倒是让马瀚文也认真了起来。
门口标注着数字‘11’的封闭式合金电子囚室内,一个肤白貌美,气质淡然的光头少年双目微闭嘴唇半抿,盘着双腿稳稳地坐在铁床上。
“(嘶呼)……”
在这种诡异的满足之下,似乎为眼前这个少年打开枷锁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思考的问题。
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心态越加健康的两个狱警,说着话的少年含蓄柔和地笑了笑,晃动着宛若灵蛇舞动的双臂从铁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