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在那群该死的猎人到来之前把这尊讨厌的石像炸掉。”
……
十三辆马车披星戴月地驶入托比西亚,原本应该宵禁的托比西亚城门大开,任由十分可疑的马车车队驶入德玛西亚的重要边境城市。
<div class="contentadv"> 又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队抵达了兰登子爵安排的隐秘据点,效忠于兰登子爵的老管家走上前去恭声问道。
“请问,格尔曼大人是哪一位?”
听到了老管家的问话,第一辆马车的马车夫先是对自己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等到猎人们手持五花八门的武器杀气腾腾地四散在各处,中年男人这才在老管家惊慌失措的目光中跳下马车,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老管家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说不出话来,随行的武装护卫也不敢多做干涉,若非早知道来的是客人,老管家还以为这是来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我就是格尔曼,为了安全起见,我的部下会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放心,不会影响到无辜的人。”
男人刻意强调了‘无辜’这个词,算是给出了自己的交代,老管家只得咽了一口唾沫,祈祷别有什么不无辜的家伙正好撞在枪口上。
眼前的诺克萨斯人头戴高帽,身高接近两米,手掌宽大而布满老茧,黑色的长发似乎许久未曾搭理,稍显凌乱,
男人的五官深邃而富有立体感,面部线条硬的就像是一块刀剑劈砍成的大理石塑像,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要说最令人畏惧的还是男人腰间的两把畸形长刀,每一柄长刀都有着一米五左右的长度,从厚重的黑铁刀鞘来看,老管家毫不怀疑刀鞘里的玩意儿能一刀把自己劈成两段。
目光终是与男人相接,紧接着就像是被利剑刺穿一般心口一疼,老管家后退两步被护卫扶住才没有摔倒,稍稍缓和了一点的老人心有余悸地大喘着粗气。
“格尔曼大人,位远道而来十分辛苦,我的主人已经为诸位准备好了宴席……”
格尔曼却是直接打断了老管家的话。
“宴席就不必了,简化一下仪式,让我与兰登子爵见一面就好,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对付那些吸血的野兽,可不是为了吃饭,
对了,让托比西亚的守军跟我的手下交接一下,最近这段日子怕是少不了要与守军打交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情况特殊,最好还是别闹出什么误会比较好。”
面对如此雷厉风行的诺克萨斯人,老管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老管家吩咐下属充当城防军与猎人的牵头人,自己则带着格尔曼一人前去子爵府。
兰登子爵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气质雍容华贵,一双豆丁大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事实也真是如此,能从一介骑士成为王国子爵,兰登靠的可不是按部就班的工作。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格尔曼先生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令人印象深刻,完美符合了我对诺克萨斯帝国勇士的所有期待。”
坐在简化的宴会桌前,格尔曼微微一笑,暗自思量着为何眼前的子爵会对自己保持这么好的态度。
“若是不长的让人印象深刻一点,别人是不会记住你的……抱歉,烟瘾犯了,能吸烟吗?”
兰登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当然可以了,格尔曼先生请随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那就多谢了。”
晚宴的过程颇为诡异,主人与客人对座在长条桌的两侧,桌子上摆放着玲琅满目的美食珍馐,偏偏客人却是一口一口的吸着一种气味古怪的特制香烟,主人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享受烟气的客人,似乎空气中的难闻怪味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一样。
“咳咳咳……”
在诡异的沉静中,侍候在一旁的一个金发侍女开始咳嗽,似乎是无法忍受烟气的味道。
侍女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静,兰登子爵眉头微皱。
“劳丽,你先下去吧。”
“谢谢主人。”
在金发侍女转过身的时候,格尔曼头也不回地开口了。
“艾血草燃烧的味道浓烈而刺鼻,闻起来就像是烧焦的鲜血一样难闻,绝大部分吸血的野兽都无法接受这股味道,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吸血鬼闻这股气味大概跟人吃了新鲜的狗屎一样……怎么样,这场酣畅淋漓的吃屎还算满意吗?”
格尔曼的话语声落下,金发侍女陡然停住脚步,兰登子爵心中一凛,对老管家打了个眼色,立刻有侍卫冲入宴会厅,拔出刀剑守卫在子爵身边。
在众人的注视中,名为劳丽的金发侍女恐惧地转过身体,眼角带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不懂先生的意思,先生难道认为我是什么野兽吗?”
椅子摩擦着实木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格尔曼站起身,一脸冷漠地拔出腰间的双刀。
“我从一进门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臭味,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金发侍女咬着牙不肯说话,就像是真的被冤枉一样低声啜泣着,亲自把劳丽招进子爵府的老管家有些看不过去了。
“格尔曼先生,恕我直言,除了艾血草和鼻子之外,你们猎人可还有其他分辨吸血鬼的方式?”
“当然有,只不过对于老练的猎人来说一般不会浪费这么多的功夫。”
格尔曼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晃了晃里面澄绿色的药剂。
“芳香剂会对吸血鬼造成极大的痛苦和伤害,对人类来说却只是一种难得一见的苦涩草药,
劳丽小姐,你要是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