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定方又问道:“那您桃木剑下的铜钱呢?”
听着他的话,众人再次望向叶洵手持桃木剑的下方,那一枚枚铜钱还悬浮在半空高速旋转。
叶洵嘴角掀起笑意,随后一把抓住铜钱,那铜钱被线穿着,提了嘟噜连在一起。
“其实铜板不是悬空,而是用盐卤浸泡过的棉线穿着,浸泡过盐卤的棉线会在表面附着一层结晶,方才棉线经过燃烧,烧掉了外表皮,棉线也由白色变成了黑色。”
“如此漆黑的环境下,你们当然看不见穿着铜板的黑色棉线,所以铜板根本不是悬空,只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听着叶洵的话。
韩鸿祯,霍定方,潇湘,穆凌霜一众,皆是流露出的震惊的模样。
就连乾皇都是一脸懵逼的望着叶洵,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们没想到,叶洵施展出来的如此高深道法,其背后真相竟是如此儿戏。
妖僧的江湖骗术至此已是真相大白,无所遁形。
乾皇和凌天阳两人的阴谋诡计,亦是不攻自破。
叶洵解释完后,没有再说话。
乾皇阴沉着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他今日的夺权计划,无疑是失败了。
妖僧除妖之事是子虚乌有,那这里面便不可置否的夹杂着陷害。
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
凌天阳心中有些紧张,他虽然是衣带诏,奉皇命行事,但陷害监国公主,不是小事。
院内气氛更加凝重,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
乾皇眉头紧皱,沉声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朕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言罢乾皇转身就要离去。
他此时若是再向三公主发难,那还真是有点混不吝了。
霍定方,赵军阔几人非但不会支持他,反而会看不起他。
“等等.......”潇湘望着乾皇的背影,眼眸低垂,声音冰寒。
乾皇闻言,转头看向潇湘,沉声道:“怎么?你还要治朕的罪?”
潇湘直勾勾的盯着乾皇,垂眸道:“儿臣不敢治父皇的罪,但您不应该给儿臣一个交代吗?”
“今晚父皇大动干戈的这么大闹一场,一句误会就算了?”
听着潇湘的话。
众人皆是知道,三公主生气了。
最主要的是乾皇今日确实有些过分,竟想用如此低劣的手段逼三公主退位。
简直不拿大乾的江山社稷,国计民生当一回事。
“不然呢?”乾皇直视潇湘,面色铁青,依旧噙着傲气。
虽然乾皇表现的硬气。
但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权力,失去人心的乾皇,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倔强,在这里强撑着罢了。
为了夺权,竟如此陷害一心为国的监国公主。
今后这些朝中肱骨再也不会相信他。
潇湘看着乾皇,眼眸微眯,逐字逐句道:“儿臣需要父皇的一个道歉。”
“道歉?哼.......”乾皇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不可能,朕没有错,凭什么给你一个公主道歉。”
潇湘听闻此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她要的就是乾皇这个态度,
与此同时。
一名甲士从院外走了进来。
“启禀三公主,那妖僧招了,是宁远公将他们请入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