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酒宴渐渐进入尾声。
正当李源觉得自己猜测错误的时候,士匡突然拍拍手,令乐师、舞姬,以及一旁伺候的美女、仆役退下去。
随即从他身后屏风后面转出一名锦袍青年。
“诸位稍待,在下今日有幸请到江东讨虏将军府右部督,东曹令史陆伯言陆曹令。”
说着,对那锦袍青年深施一礼。
“陆议?”
“陆伯言?!”
“......”
整个宴会厅中发出阵阵疑惑的惊呼。
荆州和江东虽说是盟友,两家官员之间来往也算频繁。
可还是需要通过礼宾曹报备,获得允许才能进入对方治地,哪能随意进出。
陆议官位算不上高,但属于讨虏将军府右部督负责江东部队的监察官员,东曹令史更是孙权的贴身秘书长。
这样的官员怎么会出现在公安?
“陆曹令,你未经通报来我荆州,所为何事?”
刘琰沉下脸喝问道。
“呵呵,陆某奉讨虏将军令,前来公安刘荆州处再订盟约,重厘两家疆域。”
刘琰脸色一变:“放肆!订立盟约、厘定两家疆域乃是两家主公早已确定之事,岂是你陆伯言小小东曹令史所能妄议的。”
老头快气乐了,几个月前已经确定好的盟约,你一个区区六百石的小官员居然敢大言炎炎,空口白牙说改就改的?
再说了,你来我荆州通报过了吗?
连正式手续都没有,当着我们这么多荆州官员的面,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番大话?
陆议却没有理会刘琰,神色镇定的看着堂上众人。
“子正兄,小弟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子正兄,小弟想起家中还有一些琐事要办,择日再与你把酒言欢。”
有人感觉到气氛不对,对士匡拱拱手便想溜了。
但不知何时,门外竟早已影影绰绰站满了手持利刃的壮汉,冷冷的看着里面。
“子正兄你这是何意,要强留客么?”
有人脸色一变,开口质问。
更有人吵嚷起来:“士匡,你须知这是公安,不是交州,也不是江东!你这样做不怕我荆州军将你等剿杀么?”
士匡微笑不语,似乎对厅中人质问毫不在意。
陆议对着跑到门口那人幽幽道:“武库掾佐周扬,令郎醉酒闹事,致使城外横水里钱小五一家两死三伤。令郎逍遥法外,只以家中两名奴仆顶罪。”
那人一惊,指着陆议道:“你......你这是污蔑!”
陆议也不理他,对着另一人道:“左将军府典军李辖,徇私捏造战功,军中三十二人无功升职,获利十三万五千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