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双枪夫人(1 / 2)

145.双枪夫人

豆腐张走了,黄占元也拿着于显龙花田仲韩老鳖的证词撤兵了。

韩老鳖还在县里得了表彰,二十块大洋的奖赏。连韩三虎都被豆腐张提拔成了副官,整天在豆腐张的团部进进出出。

午夜,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宁胡塔上飞跃下来,清除了痕迹,钻进狐狸崴子。

狐仙庙地下暗室里,于显龙笑嘻嘻地摆着酒肉等着他呢。

尕尕狐喝了一口酒,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叫尕尕狐是白瞎,你小子才是条老狐狸。事儿办完了,怎么报答我?”

于显龙:“不就是给你找个女人么?我家二凤姐……”

“别扯淡。老子就要马柯洛娃,大洋马!”

“呸!你飞檐走壁追到满洲里都没找到,我到哪给你找去?”

“你说的,这件事儿办成了就给我……”

“我说给你找个女人,我说非找那俄国女骗子了么?”

尕尕狐叹了口气:“你说她会不会过黑龙江回毛子老家啦?”

“你拉倒吧。毛子国现在可乱得很,红军白军,比草原上的黄军黑军还他妈乱,她才不肯回去呢。说不定又在哪骗人呢。给你五十大洋,赶紧回新安县城经管你那些花子兄弟,让他们勤打听点儿。”

尕尕狐:“叫花子打听不到毛子娘们儿的消息。”

“那就让弟兄们盯住韩三虎!”

留在高丽屯儿的高丽人今年终于敢卖他们自己收获的水稻了。可是卖了水稻过了年,谁也不肯再留在龙湾镇高丽屯儿了。

今年龙湾镇再没人跟他们争水,但种水稻的方法还没学明白。崔友璧还真不是个吹牛逼,他半夜敲开了田半拉子家的门,把种水稻的法子简要地都说给了他。田半拉子很奇怪,现在龙湾镇没人欺负他们,他们自己种地能够自己卖钱自己吃,干嘛还要走。

崔友璧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三个字:虎、虎、虎……

这可不是后来山本五十六偷袭珍珠港的攻击暗语。不过日本有句谚语,虎行千里必凯旋!

于显龙正跟田半拉子聊着老崔的虎虎虎,他怀疑是不是神龙不见首尾的满蒙之虎,又来客人了。这回这个客人更惨,一匹快马浑身尘土,一身军装衣冠不整,是豆腐张的心腹小红月的兄弟。豆腐张被抓了,恳求于显龙去县城救他。

因为抓他的是杜仲甫!

于显龙不在乎豆腐张怎么样,他很想念这个在一起相处三个多月的杜旅长。他才像个真正的军人,是真正的朋友。尤其现在,很多事他想不明白,他很想找个明白人聊聊问问。本来他可以问关先生,可是关先生已经跟雨淋头进了北京了;他想问花田咲,可是在龙湾镇有些话根本问不得。

杜仲甫来了满天乌云散了大半边!

见了于显龙,杜仲甫放怀大笑:“哈哈哈,于三先生,我终于把你追上了!”

杜仲甫说着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于显龙抱拳鞠躬:“杜团长,您说什么?追我?”

杜仲甫把于显龙请进指挥部说:“那年我在北边打漠北悍熊,后来听吴大舌头说你在南边打小白狼。可是我追过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抓住小白狼回奉天了。三先生,你厉害!就十个人干那么大的事儿!”

于显龙:“失之交臂,可惜啊。这些年怎么一直没你的消息啊?”

杜仲甫:“他奶奶的,我跟吴大舌头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辞职回家了。”

“我看吴大舌头就不是个东西,江大辫子他们就是他给放走的。”

“在家待了五个月,孙督军又让我到奉天给前线运送补给。张大帅进北平,我也跟着到北平在将校研究所当所长。”

于显龙:“那您这次回来……”

“暂时管军械厂。其实呢,还是放不下那条铁路。这个豆腐张,一条铁路来来回回拖了一两年!”

于显龙:“这张大帅在这条铁路上没少花心思啊。”

杜仲甫:“那当然啊,铁道到哪军队就到哪,势力就到哪。这条铁道一旦建成,张大帅的军队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从北平经奉天直接到达哈尔滨!老百姓的粮食物资也可以装上火车运到宽城子、哈尔滨、奉天北平……”

“您说到粮食,我倒想起来了。您的部队都吃大米么?”

“呵呵,哪敢那么奢侈。都是高粱米饭。”

于显龙:“日本有个什么东拓社,在龙湾镇把黄花甸子租去了。来了一些高丽人,种出稻谷是都不卖,自己也不敢吃,都装上老牛车运走了。去年高丽人自己种粮自己卖,今年就莫名其妙地走了。看方向是运往奉天,我以为是给当官的送去,或是充作军粮。”

杜仲甫皱着眉:“是充军粮,可是不是给咱们,是给日本关东军。小鬼子们在大关东种粮运到国内充饥,他们已经试验很多年了。”

“是啊,高丽屯儿先来的是高丽人,后来就有日本人了。后来被咱们打跑了,现在好歹他们是花钱租的地。那些稻谷……”

杜仲甫:“这又说到铁路了。他们把各个垦植点儿的粮食集中运到奉天驿以东的各个车站,再装上火车运到旅顺口附近的老岭东火磨厂加工成白米,一部分运回国内,大部分囤积起来,一旦跟中国开战,那就是军粮。”

“他妈的,小鬼子儿没安好心哪。”

“呵呵,于三先生一大早赶过来,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我还真是特意来看您的,不过有人一大早送信儿而已。豆腐张这个人不可大用,不过要是带人修复路基,比韩老鳖要强得多。”

杜仲甫:“是日本人把他告了。收了东拓的钱,种地却不给水。是你干的吧?”

“这种人斩不尽杀不绝,还是留着让他修铁道吧。不过他欠我一个人,不把这个人交出来,不能放他。”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