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皇宫内,景和帝躺在龙床上, 面容憔悴,几个太医围在他身边,望、闻、问、切,
“华太医,皇上龙体病因找到了吗?”,皇太后出现在门口,问领头的太医,也是太医院医正。
几个太医就要跪倒行礼,太后一摆手,示意不用,
“给皇上看病要紧,都免了。”
景和帝听到太后声音,睁开双眼,就要起身行礼,
太后轻轻按住他,坐到床边微笑责怪:
“好好休息,这个时候还管那些虚礼干什么?身体哪个地方不舒服?”
景和帝叹口气,
“禀母后,儿臣长期心烦,心悸,心慌,气短伴有面色灰暗,面色黧黑。”
太后点点头,转头看着几个太医。
华太医上前一步,跪地上,
“启禀太后,微臣几人根据皇上病情,得出结论,
主要是操劳过度导致郁结于心,乃至失眠多梦、忧郁、焦虑,
通过疏肝解郁,补心养神的治疗方法,采用方药能够缓解病症。”
太后挥挥手,“那就好,你们先出去。”
太医、太监、宫女们一一倒退着出门而去,房间内就剩下太后、皇上母子两人。
“皇上,郁结于心是因为立太子一事吗?”
景和帝长叹一声,
“母后明鉴,皇长子周山自小就体弱多病,
现在骨瘦如柴,命恐不能长久,立他为太子显然不合适。
皇次子周泽顽劣不堪,心胸狭隘,以后他当上皇帝,
儿臣担心他不能治理好国家,甚至会产生大乱。”
太后没有说话,眼中含着泪花,絮絮叨叨,
“我那皇孙周山出世后,后背有胎记,极像一块大石,这才给他起乳名‘磐石’,
本以为他像磐石一样坚强,不料体质如此之差!”
景和帝听了这话,无奈摇摇头,
“我命太监看过,‘磐石’后背那块石头胎记仍在,只是身体严重消瘦,石头都变形了,
太医说他阴寒袭体,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恐命不久矣。”
太后叹口气,“独孤文燕这丫头也是苦命,儿子‘磐石’病魔缠身,没有太子之望,
父亲独孤英被囚禁,否则我大安国西边有白兰国,边界能保无虞。”
景和帝点点头,
“母后所说极是,燕贵妃常以泪洗面,白兰国目前是孤独俊掌权,此人野心极大。”
太后又道:“倘若立周泽为太子,生性顽劣还是小事,
最担心的他舅舅鱼伯,他现在大权在握,一旦外戚干政,后果不堪设想啊!”
景和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
“现在西北、东北胡人、南边蛮夷都垂涎我国,
一旦他们作乱,边防军难以抵挡,还是需要中央禁军驰援,
鱼伯领兵有方,暂时不能动他,
儿臣已经提拔宋良担任禁军左虎卫大将军,就是为了对他有所牵制。”
太后语气有点激动,
“听说宋良率军援助白兰国,迫使长番国退兵,
白兰国反而要我国代为支付赔偿款,这是何道理?”
景和帝喘气也急促起来,显然是气的,骂道:
“完全是强盗逻辑,白兰国给长番国赔款,却要我国承担,真是欺人太甚!”
两人沉默,过了好一会,景和帝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