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韦见两人争吵,咳嗽一声,缓缓说道:
“两位爱卿说的都有理,还是从长计较。”
“皇上,救兵如救火,请你立刻修书,臣安排人送去”,马震沙凶相毕露,语气毫不客气。
杨之韦默然,窦荣光气得呼呼喘粗气。
马震沙忽地语气变好,“皇上,即使将来长番国趁机占领我国,也需要人治理,
皇上你还是皇上,最多向长番国称臣,也好过城破被杀。”
昏君就是昏君,他这句话触动了杨之韦,能保住富贵,总比杀头好。
关石攻进昌中城,他这个皇帝肯定干不成了,即使能保命,荣华富贵肯定大打折扣。
杨之韦眼睛一亮,“好,朕修书一封,向卡隆丹增借兵剿匪!”
藏在帘子后面的杨柔儿完完整整听了,见父皇要写信,心中着急,冲了出来,
“父皇不可,向长番借兵,无异于引狼入室,
即使卡隆丹增能击败关石,父皇性命必不能保,而马震沙等人依旧可以做高官。”
杨之韦一愣,有点犹豫。
马震沙大怒,“公主殿下,听说你在昌远城和关石不清不楚,现在说这话,是想帮他吗?”
杨柔儿脸色通红,指着马震沙大骂:
“马震沙,本公主行得端坐得正,倒是你,就是一个乱臣贼子!”
马震沙腾地向杨柔儿走近几步,凶相毕露,咬着牙说道:
“前几天我军计谋泄密,公主殿下是否知道谁是奸细?”
言下之意,是杨柔儿向关石泄露了机密。
杨柔儿见马震沙恶狠狠的走过来,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怯怯说道:
“本公主不关心战事,也不知道你的什么计谋!”
窦荣光见马震沙过分了,似乎要伤害杨柔儿一样,站起来,手一伸,
“马大人,请自重,注意君臣之礼!”
杨之韦见马震沙如此,心里也有点气,但他不敢当面呵斥,语气极其客气,
“马爱卿,向长番借兵,属于大事,还是按照正常步骤来,
先让中书省行文,门下省复核,朕再签字用玺。”
马震沙瞪了窦荣光一眼,转身对着杨之韦说了句:“尊重皇上所说,尽快吧!”
说完话,也不行礼,气势汹汹出门而去。
杨之韦长叹一口气,“柔儿回去吧,窦爱卿也回吧”
一个皇上到了这地步,实在是憋屈。
...........
侦刑司,
马震沙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元道公、胡嘉坐在他对面,大气不敢出,生怕触霉头。
好一会,马震沙怒骂:
“窦荣光不识好歹,坐着高位、享受着高俸禄,本将军没有动他,居然公开反对我,太可恶了”
元道公小心问道:“主公进宫,事情不顺利?”
马震沙没有隐瞒两人,原原本本说了几人斗嘴详细过程。
元道公郑重说:“中书省、门下省那几人,私下跟他们先沟通,让他们一致劝说窦荣光,尽快行文。”
胡嘉嘿嘿一笑,
“那些腐乳,找他们劝说窦荣光,
他们尾巴会翘上天,而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搞成,时间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