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吃食合多少花销?”吃完饭,韦整忍不住问向收拾桌子的妇人。
“好叫四位客人知道,我家郎君说了,四人同行每桌一两,菜色六种,童叟无欺,另外我家生煎包因为是肉馅,所以合十文一个,四位郎君每人吃了两个,当收八十文,共计一贯又八十文。”自古以来,但凡涉及到称和钱,就是再不识数的,也能账算清晰。
“这倒是不贵,你家郎君呢,来了半天了,也没见着人,这买卖不会亏本吧?”
按着蜀香阁等酒楼的价格,这一桌菜可不要太便宜了,旁的不说,那一盘回锅肉在蜀香阁都要快一两银子了,何况还有两个他们都没吃过的,也难怪韦整这样问。
“不亏,不亏!呵呵,客人莫要误会了,老身说的郎君乃是林府二郎,此县县男,我等都是他的食邑庄户,我家老头子还在外面摆摊卖生煎包呢!”妇人一听就知道被误会了,忙笑呵呵的道。
“原来是鄠县男初元公子,听语气,你等倒是颇为敬重他呀!”韦整恍然道。
“那可不,我等有今日气象可全凭我家郎君指点,瞧瞧这白白净净的房屋,那都是郎君为我等盖的,还有诸位今日吃的玩的,都是郎君所授,这满归云庄,谁敢不念郎君的好,我老婆子第一个打他个没良心的。
老身家里可供着郎君的长生牌位呢,每日为其祈福不敢或忘,就希望他长命百岁千岁那才好呢!”妇人颇为自豪的说道。
韦整四人面色一正,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间,在这归云庄可千万不能秃噜嘴,说了林尘的坏话。
看那妇人狂热的态度,真要这样干了,保不齐真得挨打,人家可是有一个庄子的人,你还手都不敢!
用过餐,四人准备再战,妇人却忠言道:
“客人们,麻将虽好可也要适度,久坐伤身,不如去院子里打打羽毛球,活动活动身子骨,晚上就寝也睡得香甜些。”
四人识得好坏,这是中肯之言,皆是向着妇人一礼,便向着后院而去。
门前虽然也能玩,可是人来人往,总是多有不便,而且又临着河,一不小心球掉下去了,捡起来也麻烦。
后院就很好了,不仅宽敞还很私密,两家之间都有一堵院墙阻隔,这边做什么那边除非站二楼阳台,不然是肯定看不到的。
二楼都是卧室,乃是休息的地方,一般没事,也没那个客人专门在二楼逗留,更何况现在人理念里可有个非礼勿视的。
等几人,能初步将球打走,甚至能接住后,二来给讲了规则,几人轮番上场,看谁连胜的多。
这一玩上手,感觉比麻将还过瘾,原本还端着些架子,注意着举止言行的四人彻底放开了,嬉笑着怒骂着,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突地,隔壁院子竟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还能看着一个羽毛球越过围墙,高高飞起。
喝,原来还有女客呢,四人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隔壁是个什么样的小娘,听起声音,她应该很快活吧,只是碍于脸皮和礼法,四人倒是做不出偷窥的事来。
只是那球打的却是越发的高了,好球叫喊声也更大更密集了,也不知道图个啥?
似这样的例子,归云庄各家各户,基本都大同小异,住进去的客人,除了真的实在有事,不然很少有舍得走的。
不过随着麻将纸牌的流行,另一个行业倒是趁机捡了个大便宜,那就是赌坊。
没办法无论纸牌也好,麻将也好,他们的属性实在太适合赌了,甚至不加点赌注,都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