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谢,这位确实是我的母亲,这个你却猜错了,她乃拙荆!”
少年介绍时,那妇人小娘虽未言语,却俱是微微行礼。
“哎呀,是我眼拙了,那也是郎君好福气,对了,喝了小郎君的水,还不知道小郎君名姓呢?”
“在下薛礼字仁贵!”
听到这个名字,张胜心中一喜,找对了!
“真是好名字,一般人家可取不了这样的名字,我看小郎君举止颇有风度,两位娘子也是大家风范,当不是寻常人家,这是卧龙于野啊!”
“咳咳,你这货郎,倒不像是个卖货的,这般打听我家 ,意欲何为?”
却是薛礼母亲,突然插话盘问。
“夫人慧眼,某家张胜,还真不是个地道的货郎,只是路过绛州,盘缠不多了,上不得船,好在自小习武,有些力气,便学人担了担子,四村叫卖,凑些船资。
平日里遇见的人,都是粗言粗语的,到了贵处,眼见诸位都是气度不凡,穷乡僻壤有这等人家,可不是稀奇么,就忍不住多嘴了几句,夫人勿怪!”张胜解释道。
薛母听了这话,微微点头,这个解释还是说的通的,同时内心也有些自得,自己的家教还是很成功的。
“你竟然还会武艺?我也自小习武,要不咱们切磋切磋?”
薛礼旁的话没在意,就是这一句,让他心痒痒,独自习武多年,这村里可没会武艺的,平时也没人跟他试试招,他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了。
“仁贵,不得无礼!”薛母闻言呵斥道。
“呵呵,无妨,习武之人,见猎心喜乃是正常,夫人不必苛责,只是我可不与小郎君切磋,那不以大欺小了么?”
“哼,我才不怕呢,我自己要比的管别人什么事,张兄你就应了吧!”
“不比,不比!夫人、小娘子你们挑好了没,挑好了我可就要走了!”张胜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就是不同意。
“好了,好了,这就与你银钱,仁贵胡闹,先生莫与他一般见识!”薛母挑了几样物件,边递过铜钱边道。
“不碍事,不碍事,夫人好福气,某会一点相面皮毛,这小郎君将来可不得了,潜龙在渊呐!”
“呵呵呵,借先生吉言!”
虽然知道是恭维的话,可薛母听着还是挺高兴。
“哈哈,我可不是瞎说的,走喽!”
张胜哈哈一笑,收起担子就要走,这可把薛礼急得不行:
“唉,唉,张兄别急着走啊,眼下正是午时,留下吃顿饭呗,你总得填填肚子不是?”
“我一个担货的,哪里那多讲究,几块胡饼足够顶饿了,就不叨扰啦!”
“别呀,我与张兄一见如故,正想亲近亲近呢,你就留下用了饭食再走吧,是吧娘?”
薛礼说完眼巴巴的望向母亲。
“唉!也罢,先生不若就留下吧,这孩子这些年陪着我在这村里,也是憋坏了!”
薛母看着儿子希冀的眼神,叹口气向张胜挽留道,这也就是儿子大了,搁着以前他一个寡妇可不敢让陌生男子进屋。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