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祖孙三代,应当是可靠的了,将薛礼几人用绳子绑了,扔船舱的地铺上便不再管。
一声令下,船只便开始航行,张胜早已经想好,为防止意外,此行就不上岸了。
直接由汾水入黄河,再由黄河和长江交汇处入长江,之后便顺着长江一路南下,到了岭南水域,也就算到家了。
次日日头升起,朝阳照的汾水红彤彤的,薛礼三人方才转醒。
睡了一觉怎么就不在家了,自己一家三口还都被绑着,看样子还是在船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绑他们干嘛?
听见动静的张胜,知道几人醒了,便来探望,当先便朝着薛母道:
“夫人你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是你!好个贼子,早看你不是东西,原来当真是要害我们!吾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仇人相见分外脸红,薛母瞧着始作俑者竟是张胜,顿时破口大骂,薛礼这时也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张兄,你这是为何?”
“夫人莫急,我可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仁贵也莫慌,先委屈委屈你,到了地方,我再给你摆酒赔罪!”
“你这贼子,到底想要如何?”薛母还是不肯消停。
“实不相瞒,我妹婿乃是琼国公手下长史,月前他接到一个任务,就是寻找薛礼,而这个任务最终却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们的,好说与你们就是不听,这差事已经耽搁的够久的了,我急于完成任务,只好得罪了!”张胜这才如实道。
“初元先生找我作甚,他又是如何认识的我?”薛礼惊讶道。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过应该是好事,走时妹婿交代了要以礼相待的!”
“哼,你就是这般以礼相待的?”薛母抢白道。
“呵呵,在下有错,给夫人赔罪了,可夫人铁了心的阻挡,在下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如若不然肯定以礼相待,奉为上宾,夫人放心,到了琼州岛,我自会去领罪的!”
“合着还怪我了?”
张胜不语,也不想再理这女人了,她也就是仗着自己不会把她怎样,才如此咄咄逼人,真要是遇着劫匪,保准立马就能看清形势。
相比起来,薛礼的小媳妇柳小娘才是识时务,虽然开始也有惊恐,可这会却安静的很,不吵不闹。
张胜做事很谨慎,一直到入了长江,才将几人绳索解开,并且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薛礼经过张胜劝说,原本就有些心动,这回被张胜做成事实,倒没有多少怨怼。
薛氏也知道到了此时没法扭转,只得认命,她也想明白了,对方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招揽自己儿子,没准真是一件好事。
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在临近腊月的时候,到了琼州岛,刘仝也在第一时间便来报告。
“行,那就见见吧!”
刘仝闻言去叫人了,由于林尘没说只见薛礼一个,他倒是把人都领了来。
崖州城离林尘所在海边还是有些距离的,薛礼一家子这一路上可算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