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钊以目光直视薛礼:
“所以你为什么不服?错是你犯得没错,可你自从进了这个班以后,你和大家就是一个整体,是上了战场可以为了彼此挡刀子的存在!
这不是靠嘴说的,而是要真做出来的,战场能挡刀子,训练就能同受罚,你要时刻紧急,我们是袍泽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连队训练我们一班一排就是一个整体,团队训练,我们一连一营就是一个整体,上了战场我们一团就是整体,对抗外敌,我军就是一个整体!
在这里不讲单打独斗,只讲集体荣誉,训练时你犯了错拖了后腿,弟兄们可以陪你受过,可战时你要犯了错拖了后腿,那可就害了弟兄们的性命了!
现在你服了么?”
薛礼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过还是站直了身体,带着哭腔大声道:
“服!”
男孩成长为男人,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一刻薛礼学到了很多兵书里讲到却体会不到的东西,也学会了一个新词叫做战友!
“归队!”
“全体都有,跑步走!”
对于薛礼来说,今天的事情无异于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次思想洗礼,可对于一班一排一连甚至整个琼州岛的军人们来说,这种事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以后还将继续重复。
崖州城都督府。
这里的都督府也是新建的,不过自建起后林尘倒是来的少了许多,多数时间都是在自家别墅办公。
现在公路修通了,来往倒是迅捷许多,林尘虽然有汽车,可还没在外面开过。
倒不是他藏着掖着,而是怕刘敏冯智云两女,汽车可不比一般,要是不小心撞着,那可不是玩的。
两女现在胆子大的都有些无法无天了,刘敏又有身孕,这玩意还是暂时不要拿出来的好,至少得等刘敏生了再说。
“两位先生,时隔多日,对于海神教该如何才能迅速传播,两位可已有妙法?”
王珪心中一叹,暗道还是躲不过,这南海郡王一心要传教,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那教义他也看过,除了正常的价值观外,最多的就是劝人钻研奇淫技巧之学,这和林尘所说的科学之道倒是相符。
只是让他们纠结的就是,林尘不是单纯的发扬自己的主张学派,而是假借了宗教这个外衣。
对林尘来说这自然是一招妙棋,可眼界卓识的他们却知道,一个宗教做大后对于统治者的危害有多大。
总结来说,就是你发扬学派没问题,可你发展宗教,就难免会让人担心你有别的心思。
可惜长安路途遥远,林尘又逼得紧,注定等不到回信了!
至于说不帮林尘想办法,那更不行,这不是为臣之道,有悖他们个人品性,更何况来时,李世民可是交代过,一切听林尘的,他们只是传声筒而已。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做自己本分就是。
“大王,臣与韦别驾商议过,海神经也有通读,对于海神教的传播,倒是有些想法,可供大王参考!”
“哦?快快说来!”林尘兴致大起,这两个人精,看来对此地半点归属感也无啊,去了长安一趟就对李世民如此忠心耿耿么?
稍微对大唐政权有所影响的事,你不问,他们就绝不主动说,尽管如此,现在还真少不了他们,旁的不说,至少林尘吩咐的事,他们确实完成的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