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一生气，就是个大姐大，管你是哥哥还是黑帮老大统统叫全名。

陆挽转头，问小助理：“陆辰他们呢？”

小助理愣了一瞬，然后声线颤抖道：“陆总和少爷来之后好像去开会了……”

说着，她伸手抓住陆挽的衣角，一边摇头一边说：“真的，这位小姐……我们惹不起乔小姐。”

“哦。”

看着水杯里吐泡泡的小鱼，陆挽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那我还就惹了，她能怎么样？”

这个小鱼……是她见爷爷最后一面时，爷爷给她的……

还有那个鱼缸，是奶奶给她的。

两样东西陪伴了她四年，陆浔他们走的时候，陆挽把这个鱼缸和小鱼给了林汐莳，让他们帮忙照顾。

她怕自己照顾不好小鱼。

小鱼很好看，蓝白的背纹，金色的眼睛，蓝色的鱼尾，它比较依赖陆挽，一看到她，小鱼就吐泡泡。

它在那个蓝色鱼缸里呆了19年，但不知为何，它还是小时候那副样子，一点都没长大，因此也就不需要大的鱼缸，

19年，它已经对那个蓝色鱼缸产生了感情，陆挽清晰地看见，它边吐着泡泡边看着地上破碎的蓝色鱼缸。

陆挽自动忽略旁边乔月蓝和乔月灸说的难听的话，从沙发上起身，捡起地上蓝色鱼缸的碎片。

她动作非常地小心。

尽管努力驱逐伤心的感觉，她的眼眶还是有点红。

这是奶奶生前给她的最后一样礼物……

也是她出生以来奶奶给她的第一样礼物。

就这么，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