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轻轻摩挲着戒指，还好那种大人物永远不会注意到自己，甚至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艾丝蕾知道卡尔崇尚英雄，不过她也知道卡尔就是个傻小子，因为足够忠诚被剪掉了舌头。

他崇尚英雄，对强大者有着信徒一样的狂热，就仿佛他的信仰一般，而随着那些来自公爵派来的士兵驻扎于此，卡尔听到关于公爵的故事也越来越多。

就像着了魔一样，卡尔很崇拜公爵。

对此艾丝蕾当然很清楚，不过那并不重要。

她再次转动戒指。

“那些大兵老爷不是很喜欢你？卡尔，去和他们混在一起，”艾丝蕾特殊叮嘱着，“我要从他们那里知道更多的消息，包括那场战争中都出现了些什么武器，它们有什么特点，我们会找到合适的买家。”

末日世界，资源稀缺。

但是，资源总量和人口总量从没有直接关系，即便资源总量能够维持两倍乃至更多人口生存，依然会有人会饿死。

同理，即便资源总量不足以供养现如今世界上十分之一的人，一样有人可以过着贵族一样的生活。

少部分人掌握着大部分的资源，才是常态。

就像现在很多人自发朝着小市集赶来，有人是想要购买一些新时代的新贵族奢侈品，不能填饱肚子的美丽废物仍旧价格高昂，甚至在很多领主那里，拥有着极高的收藏价值。

不愿意给自己领地居民多半块黑面包的领主，却愿意花几百人的口粮买一个漂亮的小玩意。

这才是常态。

除此之外则是从公爵手中意外流出的各种珍贵道具和魔药，每当类似东西出现时，都会遭到哄抢。

莎草纸上多次出现一种名为“炼金爆弹”的恐怖炼金武器，据说这种强大的武器甚至连歌利亚的城墙也能被炸出裂痕。

艾丝蕾对此十分感兴趣，她知晓这绝对是一种新的，能够大卖的武器。

“记住！”她再次叮嘱，“和他们混在一起，他们信任伱，去听到更多的消息。”

一直到现在，小市集的存在都没有被那些大兵们知晓。

小市集就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在黑夜里，但绝对不会藏在鼻孔下面。

公爵大人派来的人将自己当成了乡绅贵族，他们享受着崇拜和悠闲的生活，当然也有人抱怨着自己应该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维持秩序。

他们总是仰着头鄙夷着其他人，高傲的让人不喜，也因此错过了很多东西。

哄好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并不难。

艾丝蕾熟练的引导着他们，并且展现出自己的绝对服从和乖巧，让士兵们放心，而造成的现状则是那些人能看见什么，现在全都要听她的。

她又一次挥手以后，不能说话的卡尔转身离去，艾丝蕾才自言自语着：“一群蠢货，卡尔的忠诚故事就能让人信任，这些人还生活在末日之前吗？”

“不能说话的卡尔”的故事，成了那些士兵接纳卡尔的理由。

忠诚，又值几个钱。

艾丝蕾认为一切都有代价，只要出价合适。

不过她也很喜欢卡尔的忠诚，用起来非常顺手，尽管卡尔的忠诚是被强迫着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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