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京。

在外折腾半年有余。

早朝。

李世民脸色阴沉。

大臣们开始弹劾李承乾。

李承乾一身黄色绣龙袍站在第一排。

抬着头看着李世民。

“父皇他们这都是无稽之谈，儿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李承乾很刚，面对随时准备暴怒的李世民他选择硬刚。

而不是哭诉。

“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

魏征微微躬身开口。

李世民压下心中怒火，虽然他想要改立太子，但绝对不能让李承乾带着这种污点。

李承乾可是嫡长子。

“退朝。”

李世民走下龙榻，没有在皇宫多待。

天策府。

这里被封存多年，如今被重启。

因为秦川在长安没有住的地方。

住那些小别院已经不符合秦川身份。

李世民进入小院没有找到秦川。

他知道秦川在哪，来到老头家。

秦川果然坐在坟前。

李世民来到秦川身边坐下。

“我曾捡到一束光，日落时还给了太阳。”

秦川举杯，示意李世民拿起酒杯。

李世民没有拒绝，二人举杯对饮。

“朕是屠夫，跟随朕的人死伤无数，朕的敌人死伤无数，观音婢是真的光，朕不能让李承乾带着这样的污点离开他的太子之位。”

秦川没有回答李世民。

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都说李世民无情，他真的无情吗？

秦川知道他有，只是他不敢表露出来。

“朕羡慕你，秦大傻子的生活让朕羡慕，想怒就怒，这次跟你出去是朕这些年最痛快的日子。”

李世民说出他的心里话。

这次结束都是因为秦川，因为有人抢了他的铁锤，结果秦川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观音婢的话他当做放屁。

给面子叫观音婢一声姐姐，不给面子他敢把观音婢提起来打。

这才是秦大傻子。

自己多么想像秦川一样随心所欲。

可他不能。

帝王悲哀，看似权倾天下，可一个县令都敢欺负他。

秦大傻子没人敢。

上到他这个皇帝，下到地方县令，没有人敢欺负秦大傻子。

“朕希望你主办李承乾的案子，这不是坑，如果李承乾真的炼丹你不要给他定罪，朕会让他体面的离开人间，如果不是他朕会给他一个公道。”

李世民又道。

这才是他找秦川的目的。

满朝文武没人适合办这件事情。

房玄龄不行，魏征不行。

只有秦川能办，秦川不办李世民只能自己查。

他不信身边人，他怕错怪了李承乾。

他有些怜惜李承乾，如果不是断腿李世民绝对不会动李承乾的太子之位。

可这天下自古不可能有断腿的皇帝。

皇家生出残疾孩子都是直接弄死的，绝对不能丢天家脸面。

李世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秦川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知道李世民这是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有他不可能求自己办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你其他的儿子诬陷太子该如何？”

秦川说出心中担忧。

都是长孙皇后的孩子，秦川也为难。

李世民沉默。

这道题无解。

这一瞬间好似苍老很多。

秦川摇头摇头，一个父亲就是这么被逼疯的。

有些同情李世民，君临天下不如他一个小国大王自在。

“我帮你做主了，杀。”

秦川起身。

看着老头的坟，他知道老头不在这里，可他还是想来这里给老头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