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爹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尽管给爹说,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陈良玉安慰着女儿说:“走吧,到你屋里慢慢说!”
父女二人边说边往侧院去了。
谷瓜叫人满院子点上灯笼火把,把谷王府照得通亮。才叫人把谷王氏母女吊在灯竿上,又叫所有家丁都手持弓箭守在了灯竿周围。
谷长龙亲自提笔写了张纸贴在一块牌子上,只等尤如水来救人。
尤如水见王府里灯火亮起时,才把马拴在一片林子里,吃了隐身药,提着剑,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处翻墙而入。尤如水进了大门,只见王府内灯火通明,到处是灯笼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谷王氏母女被吊在灯杆上,旁边守着二十多个手持弓箭的家丁,都是箭上弦,对着谷王氏母女。下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尤如水,如尔敢杀王府一人,吾则乱箭射死王氏母女!若尔主动自首,本王愿
化干戈为玉帛,既往不咎。明日午时为限,过时不留人质! 长龙王爷
尤如水看得出,牌子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的。尤如水心里骂道:谷长龙,你真狠毒,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尤如水见王氏母女被高高地吊在旗杆上,顿时没了主意。心想,她二人吊得那样高,喂药不现实,解开绳索也不行,还没放下来,她母女便成刺猬了。要杀弓箭手也不行,二十多个,一时也杀不完,万一他们真的伤了王氏母女,我尤如水的罪过就大了。怎么办?尤如水苦苦思索着对策。她觉得,唯一能救玲玲母女的办法,只有让谷长龙下令,别无他法。想到这里,她到处寻找起谷长龙来。然而,她把王府找了一遍,也没看到谷长龙的影子。
尤如水看着吊在旗杆上的母女二人,心如刀绞。她怪自己害了她娘俩,她恨自己本事太小,不能救她母女。她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着谷长龙,更怕时间长了谷惠玲母女会出问题。怎么办?她想,不行,得警告一下王府里的人,得让他们侍候好她娘俩。不能只让你们警告老子,老子也会警告你们,看谁的胆小!想到这里,尤如水走进谷里康的密室里,打开壁柜,拿出文房四宝,磨得墨浓,蘸得笔饱,铺开一张纸,尽量工整地写下:
谷长龙,你听好:我令你马上放了王氏母女,我也与你既往不咎!如若她俩
受到一点儿伤害,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并杀光王府里的所有人,让你谷青
龙断子绝孙,再烧了你这鸟王府。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尤如水
尤如水写好后,躲闪着来到那块牌子旁边,见家丁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氏母女,便飞快地把自己写的纸贴在了牌子上。
谷大树听得一阵轻响,仔细一看,见那块牌子突然变了字。谷大树指着牌子,大惊失色地呼号起来:“不好了,妖女来喽!”
家丁们见牌子变了字,吓得拿着弓箭团团转着,筛起糠来。
尤如水见了那些家伙的熊样,心里很是高兴,本想借机杀他两个,又怕谷长龙真的下令杀了王氏母女,只得忍着。
陈良玉父女来到侧院,陈翠云问陈良玉道:“爹,我写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
陈翠云听爹说收到了,便直截了当地对陈良玉说:“爹,如果你希望女儿活着,就请你把女儿嫁给谷瓜!如果你不答应,女儿也不想活了!”
陈良玉长叹了口气,说:“总得等你娘从黄州回来商量商量再说吧?”
陈翠云坚决地说:“商量不商量是你们的事,嫁谷瓜是我的事,此事没商量的余地,除非我死了!”
陈良玉见陈翠云铁了心要嫁谷瓜,只得点头答应说:“爹可以答应你,但此乃你婚姻大事,总得让大家知道,再让你明媒正嫁吧?”
陈翠云听了,方才破涕为笑说:“这还差不多!”
陈良玉长叹一声说:“真拿你没办法!”
父女二人正说着,只听见外面呼号起来。
陈良玉估计是尤如水来了,虽然也怕,但是,自己是大将,岂能畏首畏尾?再咋说,也不能在这亲家门户里丢了面子。想到这里,只得打起精神对陈翠云说:“可能是那妖女来了,我得去看看!”
陈翠云担心地说:“爹,那妖女古灵精怪的,本事也不小,你别去招惹她。就让她把长龙他几父子杀了才好!”
陈良玉当然相信女儿的话,想了想说:“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你现在还没和谷瓜成亲,有些事还得靠他。爹现在得先帮他一帮,以后再想办法弄死他!”
陈翠云也觉得爹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也是。不过,爹,你只需做做样子就行,千万别得罪了那妖女,那妖女不好惹!”
“好吧,爹听你的!”陈良玉提着剑,战战兢兢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块换过了字的牌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妖女这一招果然厉害,按妖女的身手和她能隐身的手段,她说的绝非大话,她完全有能力轻松做到。看来,把王氏母女吊起来又是下策了,万一她娘俩真的出了一点儿问题,那么,谷王府就会化为灰烬,翠云也会受到牵连。怎么办?他也拿不定主意。陈良玉想了一阵,觉得还是得让谷长龙出面才能解决问题,如果那妖女能马上杀了他更好。想到这里,陈良玉连忙叫过谷瓜,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才大声说道:“谷瓜,你快去把长龙王爷找来拿主意,别让那姓尤的动了杀心!”
“是!”谷瓜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找寻谷长龙去了。
尤如水听得明白,暗自高兴,悄悄在跟在谷瓜后面,等着谷长龙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