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骷髅士兵被一道鬼木枝条劈中,整个身体腾飞起来,落在了树杈上,其他的鬼木也都纷纷挥舞起枝条,朝着其他亡灵士兵抽去。
“这......这怎么可能?鬼木为什么会被激活?”埃里克大惊,他原本选择这里,便是因为鬼木这种亡灵界特有的植物具有很强的魔力感应性,若是对方真的要在这里开战,那就会激活这里的鬼木,双方都得不到好处。
鬼木才不管谁是敌是友,它们会用枝条抽打亡灵,从而吸取对方身上的死亡之力,更有甚者,就像第一个被抽打的亡灵那样,会被直接架在树枝上,用尖锐的荆刺扎入亡灵的躯体,直接大口吞食死亡之力。
埃里克心中叫苦不迭,对方这是在鱼死网破,就算是自己这一方受损,对方肯定也不会好过。
“冲过去!”埃里克大吼,此刻唯一的方式就是快速通过鬼木林,这样能够让损失降低到最小。
亡灵士兵当然都想活命,拼了命地朝着外面跑去。鬼木的攻击效率非常低,只要跑得够快,一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
在丢下了近百具尸体后,埃里克终于带着大军冲出了鬼木林,而在林外等着他的,居然就是玛门军团的军队。
当成千上万的箭矢从天而降的时候,埃里克感受到了绝望,“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我在这里?”
箭雨嗖嗖嗖射入了埃里克的队伍,亡灵士兵就像稻草一样,被瞬间收割一大批。埃里克回过神来,率先冲了上去,“给我上!杀了他们!”
埃里克当头砍翻了一个弓箭手,左侧便有一个巨大的僵尸一榔头砸过来,埃里克一个翻身,躲过了攻击,同时脚下一蹬,窜到了巨大僵尸的身侧,长刀一卷,一道寒芒从僵尸的下巴穿过,将他的喉咙割开,巨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埃里克不愧是副军长,光是这战斗技巧就是出类拔萃的。埃里克连斩两人,使得自己这一方士气大振,亡灵士兵们都是嗷嗷叫着冲进了地方阵营,双方互相缠斗,短兵相接,亡灵魔法也是漫天飞舞,什么骨盾、骨矛、骨刺等初级魔法就像是黑色的烟花一般,绽放在战场的每个角落。
这时,从旁边又来了两个僵尸,将埃里克包夹在中间,两个僵尸的实力非常强,而且力大无比,埃里克只是短暂的交手后,便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便赶紧抽身而退。
他这一退,顿时让队伍前方出现了缺口,玛门军团再次发动了猛烈的远程攻击,使得埃里克的队伍再次遭受重创。
“该死!”埃里克暗骂了一声,赶紧指挥队伍向南撤退。
然而就在这时,幽冥河涨水了,高达十多米的巨浪,从河中拍了过来,瞬间淹没了岸边的鬼木林。埃里克暗叫一声糟糕,原本是为了对付玛门军团的幽冥河水,现在可能要断了他自己的退路了。
“往北边突围吧,那边还有马提亚的队伍接应!”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埃里克一怔,瞬间反应了过来,“对,向北突围,全军向北突围!”
亡灵士兵们赶紧调转方向,朝着北面而去。而玛门军团哪里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逃脱了,自然是穷追不舍。
北上的道路蜿蜒曲折,中间还有一座山崖阻隔,让埃里克的队伍苦不堪言,加上背后幽冥河水快速上涨,有些亡灵士兵跑得慢一点,就被河水卷了进去,水中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只需一口便能吞噬数十个亡灵。
不仅是埃里克这边,即便是追兵玛门军团也是如此,他们在损失了部分兵力后,也不敢继续追了,而是撤回到高处,避免被幽冥河中的巨兽袭击。
埃里克仓皇逃窜,已经慌不择路了,他手下的士兵早就不知去向,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奔逃。玛门军团似乎是从其他地方又派出了一小股兵力,在北面进行堵截,不少人去到北面就再也没能回来。
埃里克心中惴惴不安,躲在了一个低洼处,双拳紧握,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该死,怎么会这样,对方明明已经大军出击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埋伏?马提亚那边应该也遇到了不测,否则不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埃里克赶紧捂住了嘴巴,紧紧贴在洼地中缩成一团,同时将旁边的草木拉过来盖在身上,防止被对方发现。
“怎么样,你杀了几个?”一个声音问道。
“我杀了十个了,这次军师大人的计谋真是太妙了,估计对方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军师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行事,早早就从主力军那里调集了4万军队过来,这一战之后,就准备直接攻打尖刀城,拔出他们的南部堡垒!”
“军师大人英明啊,他怎么知道这幽冥河会在这时候涨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军师本来也是杰西卡军团的,但是杰西卡的那帮人有眼不识泰山,导致军师的智谋没有用武之地,这才投靠了咱们玛门大人!”
“哦~原来如此啊!那杰西卡军团可算是亏大喽!”
听着对方的谈话,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玛门军团的追兵,而他们口中的军师又是谁?据说还是从杰西卡军团叛逃出去的,深知幽冥河的情况。
埃里克苦思冥想,想不到个结果,若是抓住这两个小兵,是不是能问出一点什么来?可是这种想法一出现,埃里克便使劲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可不能出去,要是被敌人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埃里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次逃回去,一定要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亨德里克大人,不!要报告给更高层的人,这个什么军师实在是太可恶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突然一个声音在埃里克头顶上响起。
埃里克吓了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快速抽出已经有些卷刃的骨刀,警惕地朝着对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