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的，除了脾性行，样样不行！你也不要惦记他，他不配与我们同起同坐。”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青雪知道，越是辩解，越是遭到姜雨嫌弃与鄙夷。

那边，飞音在周川进寨子前，追上了他。

“你怎么来了？”周川后悔，没说得决绝，接下来他想单独行动。

“没我，你怎么跟他们交流！”飞音得意说道。

“接下来的事，我希望你听我的。”知道是善意，赶人走就太那个了。

“我哪次没听你的！一路上我都没帮姜雨说话。”

周川不再说话，趁奇人打扫现场，潜入寨子，他要见那位巫师。大战过后，巫师消耗不小，已经被请回休息。

“站住！”

周川找到巫师住的石屋，但进去之前被发现了，两位穿白袍的奇人拦住他。

“我要见你们祭祀！”周川用巫族的语言说。

“你竟然会他们的语言！”飞音发现，翻译官是周川他，不是她自己。

白袍也比飞音更震惊，她们探测不清两人的修为。语言互通，也就成了小事。他们担心，刚撵走半兽人，现在是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远方的朋友，请进来！”屋里传来响亮的话。

周川踏了进去，飞音和白袍跟随。再见红袍巫师，周川发现他气息若有若无，老树凋零的样子，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可以推理得知，刚才驱鬼召灵，不只是消耗法力，还有生命的消耗。

红袍看到周川，禁不住打量，瞳孔放大，黑眼珠子急速滚动，释放出精芒。部落白袍都涌了进来，戒备样子，石屋显得拥挤。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来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周川说道。

“我们要杀你们，还用鬼鬼祟祟！”飞音用兽语说道，巫语她不会。

说完，飞音便解封修为，龙威浩荡，席卷全场，白袍无一例外，倒在地上。就连红袍，也踉踉跄跄，退后数步。

“龙！”红袍瞬间被飞音吸引过去。

这可是真龙，不是蛟人那种狐假虎威，连龙威龙息都发不出来。

“现在，你们可以老实说话了！”飞音得意说道，她来是帮周川的，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能驱鬼，你是巫族吗？”周川问道。

“我是巫，但不是巫族。”红袍握紧了法杖，周川用望气术观察他。

“你意思是你得到巫的天赋，但不是巫族一脉。”

“是！巫族是这片大地神圣存在，我只是外人，甚至不敢自称巫师。”

“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不知道，荒很大，我要守护我的子民，不曾远行。”

“我看你施展驱鬼之后，生命凋零，神通使用次数有限，为什么会这样？”周川贵为先知时，并没有这种情况，神通被限制使用。

“很简单，我有幸成为巫，却没得到神明赐福，每次动用特殊力量，都需要献出生命。”

“神明赐福！”

古神点星需要神明赐福，成为真正巫师也需要神明赐福。他在想，如果他在这里得到赐福，是不是巫和蛮，只能选择其一。继续修炼古神，先知身份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