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走了过来,将这对瘫倒在地的哭命鸳鸯,给提了起来“贾仁义,赶快给大家解符禄吧,外面可还有四位骷髅山修士呢!”
贾仁义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甄师妹,从储物袋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张符禄,一碗水,将符禄放入水中,端给了甄师妹:“来,甄师妹,喝了吧,三天后就可以用法力了。”
甄师妹感激的看了贾仁义一眼,喝下了这碗符水,脸颊登时升起两片红晕。
贾仁义又走到金剑南、夜一、武汉鹰……面前,来,大家帮帮忙,一起快一点,将手中的符禄交到了众人手中。
众人接过符禄,开始为这些俘虏们分发符水。就连夜寒霜也强撑着脱力的身体,给这些不管正道的,魔道的修士们分发着符水。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份恩情,虽然没有那位头戴黑渡鸦面具的修士恩情大,但这些人日后见了,就得承这份情。
俘虏中有些人,没想到这等绝境,还能逃出生天,不由的喜极而泣。
听取了事情经过的贾仁义,再暗叹了一声天道仁慈,总会给人一线生机。众人将那带渡鸦面具的少年抬到了高台上,他的腿伤原来是错位了,已经被接好了,只是这少年被这场变故打击太大,还没有回过魂来。此刻只能将他放在地上,躺在张雅诗的怀里。
“诸位,在下飞云宗,贾仁义。”贾仁义挺了挺胸脯,又回到了自己的拿手舞台。
“这位是白马山庄的夜寒霜夜姑娘!”贾仁义开始向台下众位俘虏介绍他们的恩人,好让他们知道,日后报恩要找谁报。
“这位是舍身院的武汉鹰。”
“这位是长河谷的路大可。”
“这位是千魔殿的夜一。”
“这位是飞云宗的金剑南。”
“这位是万剑山的顾言卿。”
“这位是白马山庄的周宇翔。”
当然,还有我们今天最大的功臣“这位黑渡鸦小兄弟!!!”
贾仁义少有的发自内心的感激:“没有黑渡鸦小兄弟,这五藏秘境的天就变不了。所以,我等打算,三日后成立铲除骷髅小队,十五人组成一队,一队留守,剩余二队除了寻找残余的骷髅山修士外,一起寻找这五藏秘境的机缘,也好有个照应。”
贾仁义看到下面不少人已经动了心,知道该再加一把火了:“诸位,我们八人商量了一下,这些战利品,这火拳胡宗海的储物袋归这位黑渡鸦小兄弟独占外,缴获的其他所有战利品,我们八个人占四成,剩余的,大家占有六成!!!”
“贾道友英明!!!”
“六成英明!!!”
“八人威武!!!”
看到下面的欢呼声,贾仁义知道此事成了,开始主持战利品分发大会。
夜寒霜将胡宗海的储物袋,系在了这位戴着渡鸦面具的少年腰间。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边的碎发:“他怎么样了?”
张雅诗依然抱着这少年的头:“还是老样子,这是他自己的心结,只是他不愿醒来。”
夜寒霜轻轻一叹,那日的事在座的众人都看在眼里。试问换做自己,在这种打击下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好站起身来,不敢再看这可怜的人儿。
武汉鹰拿着一个储物袋,一朵铁梨花,一把问天,一把止水走了过来。将储物袋与铁梨花递给了张雅诗:“储物袋里面的东西没剩多少了,别嫌弃,三日后还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打打秋风。”
“谢谢武道友,能保住一条命我就知足了,武道友大恩,张雅诗铭记在心。”张雅诗接过后,抱拳施了一礼。
武汉鹰赶忙伸手将她挡下“张道友不必如此,你这样我可没脸再见你了,本来应该原物奉还的,可在下一个人做不了主,他们都不好意思过来,也就我脸皮比较厚一点,领了这份差事,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不敢,武道友,以后来飞云宗,我做东。”
“嗯,一定。”武汉鹰点了点头,将这手中的两把武器,塞到黑渡鸦的手中,又看了这少年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自叹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金剑南踌躇了两下,还是走了过来,递给了张雅诗一个水葫芦,张雅诗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又将这葫芦喂到了王七叶嘴边,给他灌了两口。
“师姐没事,真是太好了。”金剑南的话里,多少有些唏嘘。
张雅诗将葫芦盖好,递给了金剑南:“想必师弟已经听说了吧,倒是师姐最后的丑态,让师弟见笑了。”
“师姐,说来不怕你笑话,那日我和贾师兄从那魔头手里侥幸逃脱后,整日东躲西藏,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金剑南苦笑了一声。
张雅诗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转头看向下方忙碌的贾仁义,讥笑道:“这贾仁义还真是福缘深厚啊!”
“贾师兄心还是好的,虽然平时浮夸了一点,实力还是有一点的。”
“你这个狗头军师打算什么时候走到台前啊,你这样玩,他早晚有一天会被你玩死的。”
“师姐,此言差矣,贾师兄可是乐在其中啊,恐怕有一天我不玩他了,那他会觉得这比死了还难受吧。”说着,金剑南也看了一眼台下的贾仁义。贾仁义红光满面,大喊大叫的呼着下一位,仿佛此时有用不完的精力,将储物袋先交给了一个排队上前的修士手里,又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抓了一把灵药出来。甄师妹在他旁边,忙着在一旁的账本上写着画着。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让那魔头嚣张了这么久?”张雅诗终于找到了这家伙的软肋,饶有兴致的看着金剑南。
金剑南老神在在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颇有些尴尬道:“师姐,你这不是诚心取笑我吗?那魔头的凶名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弟我纵是有三头六臂,遇到这种以力降十会的对手,也只能跪地求饶啊。”
“想不到金师弟,也有吃瘪的时候呀。”张雅诗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师弟终究是师弟,最后还是要依靠师姐的啊。”金剑南见张雅诗此时兴致不错,拍了一马屁。
那知张雅诗听到这话,神色突然落寞了几分,将自己的下巴,枕在王七叶的头上。
金剑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师姐,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是不变的。”
张雅诗紧了紧怀里的王七叶:“金剑南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思,让我感到害怕。”
金剑南又是一叹,站起身来,双手施了一礼:“师姐保重。”
说完也不等张雅诗回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