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青鸟一声清鸣,在广场上空盘旋可两圈。墨长老一挥手,众人随着墨长老一同离开了青鸟的后背,向广场上一处空出来的位置落下去。
“墨老九,你能不能下次早点到,他娘的,你那大鸟又不是跑不快!”
敢这么吼的,是一位坦胸漏乳,身背一只大白葫芦,仅仅比这人小了一号,一脸鬓渣红胡子。
“谢酒客,你那嘴还是那么臭,老夫迟到了吗?”
墨长老刚托着众人一落地,就还了回去。
“学学人家泗水阁,三个月前就出发了。”
谢酒客这张大嘴,得势不饶人。
那泗水阁元婴长老,面上却尴尬不已。
“哼,就他那龟速云舟,也敢与我家青鸟相比。”
墨老九看来也是一个暴脾气,不肯想让。
“你真是气死我了,有种过来打一架!”
那谢酒客此时脸色更红了,挽起了自己道袍的袖子。
“你当老夫会怕了你这个醉鬼!”
墨老九也是把眼一横,一点不虚。
“行了,行了,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跟两个小孩一样。”
一个老态龙钟的独眼老婆婆,拄着个一人高的拐杖,挡在了谢酒客前进的路上。
“鬼婆婆,连你也要与老夫打上一场吗?”
谢酒客停了下来,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这位老婆婆。
“如果再加上我顾三思呐?”
一位中年儒衫修士,上前走了一步。
“他奶奶的,你们敢不敢单挑?”
谢酒客气愤异常,对儒衫修士怒目而视。
“南无阿弥陀佛,诸位还是以和为贵。”
一光头老僧高呼了一声佛号,向前一步。
“开始吧,老夫可没空陪你们过家家!”
一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向立于广场中间的四人示意。
“我等四人就是这哈巴拉夺旗战的裁判,由我四人为各位旗主打分,现在哈巴拉夺旗战正式开始,诸位炼气修士,请入阵!”
立于广场中央的四人,齐声喝道,四人整齐划一的伸手一摆,请天下修士。
王七叶顺着那四人的动作,才看到他们身后巨石那一面,有一面镜子“难道,这就是哈巴拉夺旗战的入口?”
四位裁判的话音刚落,这几位元婴修士也停止了争吵。五派四阙的人率先排在最前面,其他门派也开始行动,排在五派四阙之后,这就是五派四阙的排面吧。
王七叶只是多看了一会,排队等候进入的队伍已经排的老长了,大家一个接着一个,挨个接受四位裁判的检查,然后走进那面镜中,消失不见了。
“还不赶快去排队!”
墨长老显然把气撒在了王七叶身上,一阵风暴卷着王七叶,向那队伍之后推去。
王七叶赶紧稳住身形,几个地上轻点,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刚站好。身后又有其他宗门来到他身后排队。
一次四个人接受检查,行进的队伍,还是走的挺快的,照这个速度,一个小时估计全都能进了这哈巴拉夺旗战。
“小辈,你竟然敢偷奸耍滑!”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被一裁判一掌拍出老远。
“前辈饶命,小老儿并未犯规,携带超过限制之物啊!”
那小老头边吐血,边跪下身来,磕头求饶。
“还敢狡辩,你那储物袋中的两张符禄,合并在一起,都能抵抗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了,真是越活嫌命越长了!”
说着,也不等这小老儿答话,一把飞剑祭出,直接将其心脏射了个对穿。
在场的炼气期修士立马都精神一紧,这还没有进去,就死了一个。
一位元婴修士来到了他身边,明显是其门下长老。俯身看了看他的储物袋,没有说什么,将其取下,一把火将尸体烧了个干净,起身走回了原地。
王七叶也是一阵感叹,这么大年纪了,定然出身散修,想着临死前搏一搏。这种小门小派,居然同门都不能相互信任,但凡他将一张符禄托付于自己的同门,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队伍中出现了轻微的骚动,交头接耳的不止一位。王七叶了然,这些人定然也是如那小老儿一样的境遇,不由再次替散修捏了一把汗,要想在这哈巴拉夺旗战中博一个功名,在这起点上,就落了下乘。
队伍中的骚动慢慢平息,看来大家都找到了所托之人,王七叶对他们不抱希望,只有像自己身前这队,面色从容,进退有度的门派,才是自己的队友,其他人,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经过了一个不大的小插曲,很快轮到了王七叶,王七叶上前一步,打开了自己的储物袋,里面只有十张符禄,两坛黑鳞麦酿,以及接下来十天的烧饼干粮。
“哼,这次算你投机取巧成功了,进去吧!”
那裁判盯着王七叶的胸口,看了老久,不甘心的说道。
懒散的王七叶也是大感疑惑,右手伸进怀里,拽出了一条冬眠的小黑蛇来,这不是“大黑”又是谁!
上一次秘境的时候,这条噬魂蛇就有想同去的打算,只是被王七叶拎着尾巴,丢了老远,如此两次之后,这小东西才安分了下来。
这次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王七叶还真的不知道,也许自己的心情已经进了哈巴拉夺旗战里,给它逮到了机会。现在把这条冬眠的小蛇丢下,说不定王七叶前脚进去,后脚就被一位元婴修士炖了蛇羹。
“哎,是福是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王七叶重新把它塞进怀中,大步踏向那面镜子,就如穿过一道水帘,已出现在了一处陌生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