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师兄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本来还差点灵石,有这么多气血作为祭品,就是不用灵石,到时候也能召唤成功!”
苏沉央那双眼睛中的贪婪之色,竟然与仇万河一点不差。
“哈哈哈,死的越多,咱们血煞谷的功法就越强,我已经能够预料到,那杆黑旗下,召唤出来的血魔,定然可以威震哈巴拉夺旗战。”
仇万河贪婪之色转变为狂热,一双眼睛又痴迷的打量着那杆大旗。本来已经在万剑山手里受挫的心,又开始膨胀了。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
其他血煞谷弟子跟着高举双手,疯癫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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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师兄,求求你不要去。”
楚菲儿死死的从后面,抱着慕修寒的胸膛,一行热泪从眼角淌了出来,打湿在慕修寒白色的后背上。
“菲儿,放开我吧,让我去吧。”
慕修寒双眼没有在意佳人,紧紧的盯着那在空中,肆意飘荡的四面大旗。双眼中透出冷意的刀光,仿佛要将那丑陋的字迹斩碎。
“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楚菲儿抱着慕修寒的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但却不敢松开,仿佛一旦松了手,二人就再也不能相见。
“菲儿,算我对不起你,放手吧。”
慕修寒语气中带着些少许歉意,轻轻的抚摸着那双缠绕着自己的手。
“你去了让我怎么办?让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们怎么办?”
楚菲儿还在苦苦哀求,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四周白马山庄的修士,却并未上前阻拦,或许他们也知道,当那四面旗帜升起的时候,没有谁能挡在慕修寒的身前。
“菲儿,你是知道我的,你就让我去吧。”
幕修寒轻轻一叹,但眼神中的坚毅之色不减。
“不——幕师兄,不可以去,真的不可以。”
楚菲儿已经整个人挂在了幕修寒身上,仍不肯松开。
“菲儿,我这次不去,恐怕我以后再也拔不出「开山」了。”
“不,不许去,修寒,至少你还可以活着啊!”
一记手刀打在楚菲儿的后颈,将她拍晕。楚菲儿顺着幕修寒的身子,滑落在地上。
幕修寒没有去管,他的眼里只有那四面旗帜。脚下步伐沉稳,朝前走去。
其他白马山庄之人,赶紧上前将楚菲儿搀扶起来。
“左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白马山庄修士上前询问。
“你们四个跟上去,幕修寒不在,再守此地只怕代价太大。我们先寻一处隐蔽之地,静待幕修寒归来。”
左于苇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面色凝重。“这就是幕修寒的生死劫吗?还以为躲过去了。宗门20多年布置,甚至动用了合欢宗的手段,都没能撼动他那颗赤子之心,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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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哥哥快看!”
苏凛夜指着远方那四面大旗,双眼滴溜溜的打转,不知又在谋划着什么。
“拳打五派,脚踢四阙,哼,就是不知道他这牛皮,能吹多久。”
秦傲天又在胸膛缠了一圈绷带,收回看向空中的眼睛,将它投向山岗下,对张猛怒目而视。
坐在白旗下的张猛似有感应,大嘴一咧,铜铃大的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回去。手轻轻的揉着胸口,不敢太用力,那里之前被山岗上那位,刚刚捅了个对穿。
“这万剑山也真能隐忍,此等剑子,竟然藏到了现在才肯放出,他身后那把刀,应该就是万剑山,万年才孕育一把的可成长型神兵,要不然傲天哥哥早就拿下他了。”
苏凛夜心里有些不服气,二人配合天衣无缝,奈何张猛身后那把筑基期大刀,更不讲理。
“万剑山真是舍得,一共才五把,其中一把飞升天界,两把夭折。只是听说这等神兵,一生不事二主,主死兵亡。要不然,今天说什么,也要摸一摸,这神兵的斤两。”
秦傲天也是眼热的紧,法器是陪伴修士最忠诚的伙伴,还要优于道侣。然而随着实力的提升,或者比斗的损耗,更换法器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更主要的,是趁手。
“如今我们再耗下去,恐怕真成了那厮的磨刀石了,不能便宜了他。不如我们去那杆黑旗下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也好,那毕竟是杆黑旗,打的可是我们魔修的脸,此事不能不管。就让我们会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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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你怎么看?”
大当家将头转过来,看向一位书生打扮的修士。
“看来,咱们风火寨想要扬名,就在今朝了。”
二当家眼睛没离开那杆大旗,反而泛起神光,神采奕奕。
“二当家,这次咱们可是把全部家底都带来了,一直隐忍到了现在。那地方一看就不是善地啊,咱们能露个脸吗?”
四当家凑过来,小声的询问道。
“各位当家的,正因为那地方风云际会,各派好手云集,才是我等抱上大腿的最好时机。要不然,咱们还待在那黑风山继续趴着几百年啊。”
“二当家的说的对,不拼一把就想坐享其成,还不如接着干咱们的老本行,来的安逸。只要弄死一个,有了投名状,咱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走,咱们早早的去找个地方,还能抱个顺眼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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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镖头你怎么看?”
李镖头把看向旗帜的眼睛,转向一位小老儿,一杆长棍在他的背后,与他的身姿一样挺拔。
“不服老不行了,现在的年轻人,端的狂气。”
赵镖头不曾移开眼睛,沧桑的目光,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着宝石的光芒。
“赵镖头,咱们压师楼,又该如何应对?”
李镖头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眼神崇拜的看着这个小老二。
“咱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一旦避开了这口漩涡,怕是会成为此生的遗憾。”
赵镖头从腰间解下长棍,随意的舞了一下,这才接着说。
“李姑娘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日,可以选择留下来。想跟上小老儿脚步的,走快些,我怕走的慢了,就赶不上这块埋骨地了。”
说吧一马当先,持棍坚定的向前走去。身后压师也纷纷取出自己的法器,眼神坚定的跟在身后。